> 照常理而言,因为他本身就带有一半极域的血统,又极有天赋,所以穗洲教的,他很快就能学会并且融会贯通。但很多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还需稳扎稳打靠时间慢慢去磨砺,白褚易等不不了那么多时候,自是背着师傅日夜不休,练到极致,乃至好几次险些走火入魔,气血逆流,伤上加伤就此成了常事。 不出多时,白褚易就已经达到了个别弟子一生望尘莫及的高度,能轻松地逃过守卫弟子的巡视,进退自流地出入往复院了。 个中苦楚,他从来不提,表现出来的总是盈盈笑意。 对此,穗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底下既为他喜也为他忧。喜的是白褚易进步飞速得偿所愿,忧的是在这持续的高压之下,他的身心必然承受了极严重的损耗。 “师傅,我找到了。” 白褚易举起手中的命簿,仰头看向穗洲,眼眸里闪动着璀璨的亮光。 这让穗洲想起白褚易小时候吃到最喜欢吃的糖时的模样。 仅短短一瞬,却难得触动到了穗洲。这是白褚易到极域以来,穗洲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只有在这个时候,穗洲才能感到褚易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善恶因果并非一成不变,由人定矣。被流放至极谬深渊的人命魂已被烙入煞印,注定劫难颇多,若一而再再而三地悖命而驰,三魂便会随之日益消散,直至消亡。你务需从中调和,平衡因果,以免此祸。” 穗洲将一切事宜交代清楚后,又找来白瓷。 为了保险起见,穗洲还是要白褚易答应了他一个条件——这一行需得带上白瓷,白瓷身有摄戾涤清之力,可防白褚易在里面突生变故,再次失控。 考虑种种,白褚易断然拒绝,只不过后来白瓷一开口央求,他就不知怎的,竟后知后觉地答应下来,两人一同没入了光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