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圣上有命,令我们三日内将辽国新帝押至汴京。我们半个时辰后须得动身。”子冉呈上圣上的密旨。
“子冉,你先行去县衙,我随后便来。”元休说完便径自去向住持的厢房。
子冉纵有疑虑,但只得领命。
住持厢房,只见住持正在禅定。
“元休少爷,找老衲所为何事?”住持两眼轻闭,却能听见所有细微的声音。
“住持,叨扰!母妃常说您能料事如神,那名受伤女子,对我赵氏王朝是否有害?”元休恭敬地问道。
住持缓缓下榻,燃起一炷香,示意元休少爷向佛祈福。
元休两眼凝望佛祖,心中却闪过那少女美丽娇羞的面庞。
“此女无害!此女将助我主昌!”住持早在数年前得梦,佛祖告予他,天将降奇女,成大宋皇后,母仪天下!但妄言是死罪,因此住持不敢言明。
“此话怎讲?”元休十分好奇,还想多知道些。
“元休少爷,天机不可泄露。望少爷恕我不可说之罪!”住持双手合一拘礼。
元休不再追问,他是信住持的,住持是母后的亲信,母后去世那年,住持便剃发为僧,从此在这玉皇寺参禅为大宋祈福。
“住持,我的银龙玉佩可在?”元休突然问起自己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他本尊。之前希望住持救护那个少女一家,于是命子冉将玉佩带予住持。
“在此。”住持呈上银龙玉佩,只见银龙镶嵌在翡玉之间,在银龙的额头刻有一个“昌”字。
“待那个姑娘伤好,可否将这玉佩交予她?”元休眼神中有一丝温柔,也就那么一瞬。
“遵命!”住持作揖领命。
送走元休少爷,住持回到厢房静对窗外的青山翠柏,轻声祈祷:“夫人,少爷的有缘人出现了,此女会保少爷一世顺遂,您放心吧。”
没过多久,小娥的伤几乎痊愈。但龚美、宸儿和老婆婆的伤却要多养一阵子。
小娥为表谢意,便常常帮住持打扫寺院。
“咦?住持,这么大个寺庙,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小娥每天打扫寺院都累得呼哧呼哧的,这寺院应该得有十几个庞府那么大吧,可待的这些天竟没有看到其他僧人。
“老衲喜欢清幽,早已遣散所有僧人,此处只余我与佛祖长相伴,岂不很好?”住持眼神悠远,似有很多记忆掩埋在他尘封的记忆。
“住持,我们一行人因匪劫流落至此,得您收留,可否容我们在这清幽古寺长久居住?”刘娥一想到刚出蜀城,就被土匪差点屠了性命,至今仍心有余悸,加之其他人的伤还未痊愈,不妨先在古寺安顿,待大家修养好再离开。
“小施主,万万不可!您乃天命之女,佛祖令你下凡,必定有大任降予汝身。”住持作揖,恭敬说道。
“住持,此话怎讲?”刘娥瞠目,完全不懂住持在说什么。
“数年前,太白昼现,帝女星降临蜀地,老衲得梦,天将降奇女,他日必成我朝皇后,助我大宋立千秋万世之功业。”住持对小娥极为恭敬,似有跪拜之意。
“住持,我只想周游列国,活个自在。而且我这般平凡,是不可能成为皇后的。请住持莫开玩笑。况且,妄言皇庭,可是死罪!”难道是刘娥大言不惭的那些话,传到了住持耳朵里。刘娥脑海里闪过那个银衣少年怒目剑指自己咽喉的样子,不禁心虚起来。
“姑娘恕罪,老衲所言只是佛祖托梦于我罢了,而就在姑娘来玉皇寺前夜,太白昼乍现。而后一见姑娘,我便知姑娘定与此有关。”老衲作参拜状,如拜神佛。
“我姥姥曾说,如若不是当年那团紫粉星云,我们蜀地也不会被封,成为无数闺阁少女的囚笼。可这天下的命运又怎会是一个女子能掌控的?”刘娥此番话一出,住持便更加确信此女不凡。
“今日的话,只你我二人知晓。恳请姑娘收下此玉佩,他日若遇上它的主人,请将它还于他。”住持将银龙玉佩呈给小娥。
小娥见银龙玉佩价值连城,便好奇地问:“它的主人是谁?”
“一切皆由缘定,姑娘且先收好便是。”住持的话充满深意。
见主持不愿多说,小娥便不再追问。
半月后,龚美等人终于伤愈,他们便向住持请辞。
路途中龚美不敢多作逗留,因为沿途很多村庄都已然被土匪绞杀殆尽,几乎无处容身。
走了三天三夜,吃完了仅剩的干粮,终于小娥他们到达了东京汴梁城,只见城楼上红灯笼高挂,城内街道繁华昌隆,好一副宋朝初年的待兴画面。
“哇!这个好看!”小娥被路边各种新奇的玩意儿吸引,忍不住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龚美欲唤住她,但被宸儿阻拦,“小娥难得如此开心,且由她去吧。”
虽然宸儿知道自那日盗匪洗劫后,他们所剩盘缠早已无几,但见小娥如此开心,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