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苞米地?”孙瑾重复了一下程文奕的话,然后脑海中浮现出原身的记忆来,原身之前被渣男骗过,也和人钻过苞米地,所以只是回想了一下,再结合自己看小说那么多年的经验,孙瑾就知道了钻苞米地是个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做那档子事。 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俩还带着个老四呢,还是别继续琢磨了,孙瑾就拉了拉程文奕,小声说了句:“和咱们没关系,赶紧走。”程文奕自然是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想听人家办事的声音,就跟着孙瑾一路往前走。 走在前面的孙瑾,却免不得心中浮起猜测:这钻苞米地的人,是谁?这猜测刚想起来,自己内心就给了个答案:该不会是郑建国和罗玉燕吧?村子里的人,都要上工的,今天所有人都来找自己记录了工分,唯独他们俩没有。 所以在听到有人钻苞米地的时候,孙瑾很自然就想到了他们俩。 但紧接着,她又想不应该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他们俩一点伪装都不做的,就大大咧咧两个人一起没登记工分、这不是摆着让人知道他俩有猫腻吗? 不过人家要是真情到深处不能自已钻苞米地办事,那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在这个时代吧,未婚情况下做那档子事是要被戳脊梁骨骂的,尤其是女儿家,村子里的人更是把女儿家的清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孙瑾自己不是那么封建的人,可原身的记忆告诉她,哪怕是家里受宠的女儿,一旦名声没了,那日子就会惨的不得了。 她希望不是罗玉燕,她虽然不喜欢罗玉燕总是指着郝蕾帮她干活,但毕竟是个美好的姑娘,她之前还提醒过让罗玉燕和郝蕾警醒着点…… 孙瑾一路上脑子乱乱的,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发现老大老二已经做完了饭,老三都坐在桌子上等着他们过来吃了。孙瑾当即露出微笑,和另外两个人上了桌。 “等久了吧?不好意思啊,我有一点活给耽误了。” 老大和老三心里都明白,孙瑾那简单的活计有什么可以耽误的,不就记点工分嘛。这能被耽误,一定是上工的人晚去了。可村子里的农民不可能会晚到的,他们一个个都干活麻利,想着赶紧回家做饭吃饭完事躺上床。 偶尔有几个二混子不想干活的,那也不会往后拖拉,只会提前跑到孙瑾那,记几个工分走人。 所以拖延时间的,只可能是知青。 老二不明白,他想问来着,结果被老大拉了下手,也没问,就是回了孙瑾一句:“也不久,大哥刚做完饭呢,就是我要饿死了。爹、妈,赶紧吃饭吧!” 老大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说一句:“今天就凑合吃,明天才过节,等明天我整一桌好吃的。” 老三更是贴心,直接给孙瑾盛了一碗汤:“妈,外头凉了,秋风吹得人难受,你先喝完汤,暖和暖和。”孙瑾笑,也接过了汤来,先喝了几口。然后招呼上一家子,赶紧吃饭。 吃完了饭,她照顾老三老四洗漱,然后把人送进了房间里。等回到自个儿房里的时候,她看到床铺上已经铺好了两床被子。她想:今天,估摸着也是和程文奕一起睡。 这么长时间,孙瑾也习惯了程文奕每次回来,自己独占的大床就要分出去一半给男人。自从寒冬腊月喊他上来睡之后,房间里就再也没有过地铺。孙瑾拍了拍被子,也不说什么。 后脚程文奕就进来了,他端着脚盆,木盆里盛满了温热的开水。 程文奕招呼孙瑾,让她快些过来洗脚。孙瑾就坐在床上,退了鞋袜,伸脚进去。那水不算太烫,但还是热乎着的,中秋虽然渐渐冷下来了,但也没到要泡这么热的水的地步。 孙瑾的脚被烫得往上缩了点,程文奕意识到水太热了,让孙瑾等会儿。他出门去拿了水瓢,又加了点冷水进去:“你试试。” 这回水温正好了,孙瑾伸脚进去,泡在了木盆里面。程文奕这才满意了,他搬了个凳子,坐在孙瑾对面,一个大男人却有些扭捏。孙瑾看不过去,问他:“你有什么事啊?” “我……我也想泡脚。” 孙瑾纳闷:“你要泡就泡。”——搁那扭捏个啥劲呢? 孙瑾后面那句话还没出来,就看到程文奕动作麻利的把鞋袜给脱了,然后在孙瑾的注视下,把脚伸进了木盆里。程文奕倒的水本来就比较多,后来又加了一次凉水,直接将木盆放满了。现在他的脚一进来,溢满的水可不是直接往外面跑嘛。 不过家里面都是泥土地面,就算是浸了水也不碍事。到了后世,家家户户卧室里面基本上都是木地板的情况,还要担心水出来了会不会将木地板给腐蚀掉。 程文奕的脚很大,又厚实,踩在了孙瑾的脚背上。他的脚背粗糙,一看就是走了不知道多少路的人。这样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