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门唯物主义的课程上,她在写这些怪力乱神的问题。 她怎么这么惨啊。 同时,前面的讲课仍在继续。 早上的课是院领导上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又臭又长又不讲正事。 不过这位领导在院内也颇有“贤名”——上过他的课的人无不对其一个半小时的课讲一个小时废话念半小时PPT的行为深恶痛绝。 这很难评。 靖瑶叹气。 但好在这个上午哪怕没有手机也并不难熬——光是纠结怎么处理福康安,就够她想一周的了。 “靖瑶,一起吃饭不?” 靖瑶婉拒了同学的邀约,自己背着书包,去食堂打包了两份盒饭回公寓。 一进门,靖瑶就见到福尔康……啊不是,福康安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动也不动。 ——更像僵尸了。 心中颇感惊悚的靖瑶把两份一模一样的盒饭放在桌上,说:“午饭。肯定比不上你们以前王公贵族的大鱼大肉,也勉强能填肚子了。我一个穷学生,没那么多钱,将就着吃吧。” 福康安点点头,道:“多谢姑娘。对了,敢问姑娘名姓?” “我叫赵靖瑶。”靖瑶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道,“赵云的赵,靖难的靖,瑶,跟你同字。” 福康安虽然有些疑惑于这是什么新型的表达方式,但还是默默接受了。 靖瑶则福至心灵:对了,她是不是可以靠一些信息差套路一下这位小僵尸? 刚想拿手机出来看一下,就看到一边的福康安严肃地看着她,对她这种行为表示了强烈不认同。 ……行吧,迁就一下封建遗少。 二人半晌无话。吃完了这顿饭,靖瑶拿面巾纸一抹嘴,而福康安学着她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擦完才道:“这是何物?虽比手帕差了些,但胜在十分便捷易得。” 靖瑶不厌其烦地给他科普,说这是面巾纸,去外头买一大包,可能还没有一条精致的绣帕来得贵。 “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靖瑶严肃道。 然后偷偷打开手机浏览器查资料。 福康安:“……” 真没想到自己一个皇亲国戚中的皇亲国戚,居然还有被一个大家小姐讯问的一天。 “姓名?” “富察氏,姓福,名康安。” “出生年月日?” “现年几岁?” “字什么?” “敬斋。” “?不是瑶林吗?”靖瑶质问。 福康安满脸黑线:“……那不是我大哥的字吗?” 靖瑶:“……清史稿是这么写的啊。” 福康安:“……你信它还是信我?” 靖瑶:“……” “家庭成员?” 福康安:“……七个人,我行四。” 靖瑶:“……” 怎么又对不上了? “你爹不是才三子二女么?”靖瑶又问。 “我上有三哥下有五弟,都夭折了。”福康安解释道。 …… 在靖瑶如查户口般的连环炮提问下,福康安如实回答了问题——除了字和排行外,其他跟她查到的资料没有出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古今理解有差异,靖瑶让他回答自家有几口人,福康安差点把他们这一支的人都背了出来,他背完了靖瑶也快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今年才十九岁?” 福康安点头:“原本我是要去金川授印的,没想到途中遇袭,阴差阳错到了这里。” 那也就和自己一样大,试想一下,自己一个大学生穿越了还指不定哭天抹泪的,更何况人家天潢贵胄,估计前十九年都没吃过苦。 靖瑶暗自盘算着,福康安开口了:“不知我是否能询问赵姑娘一些问题?” 靖瑶点头:“你问。” “今夕何年?” “公元2023。” “你可知乾隆三十六年?” “公元1771年,已经过去了两三百年了。” 福康安诧异:“也就是说,如今是两百多年后?我竟成了烂柯人?” 靖瑶想了想,好像是刘禹锡的“到乡翻似烂柯人”那首诗里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