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微言一直觉得边牧可以单独分一类,于是跟宋桦的朋友站进第二个雇主家的电梯的时候,她开始紧张了。 带着她的人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脸很清秀,像是才毕业的高中生,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整个人显得有些丧气和厌世。 他接应微言过来,两个人一路上连话都没说几句。 好像就只是当应微言的司机一样。 结果应微言一问宋桦,宋桦说最开始提议让应微言去看看边牧的其实就是这个人。 宋桦告诉应微言直接叫这人夜白枫桥就好。 应微言偷偷拿手机搜了一下,是某大平台一个很有名的ASMR助眠博主。 做视频不到一年时间,粉丝数已经两百万了,产出高质高速,人称有六肝形战士,拯救了无数失眠人的夜晚。 电梯上到十五楼停下,应微言跟着夜白枫桥出电梯。 之前她跟夜白枫桥在微信上也沟通了一下,想问问边牧是哪方面的问题,对方却说去看了就知道了。 应微言突然想到了看到过的一个很有趣的说法,据说人一天说的话里废话比例占据95%时,这个人才会特别快乐。 据夜白枫桥的评论区科普说,夜白枫桥也是自己一个人住。 所以他就一直不说话吗? 应微言看着夜白枫桥按了下门铃,门很快被打开。 应微言抬眼没看到人,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到了正在拿爪子给扒拉一次性鞋套的边牧。 应微言:“......” 不知道为什么,应微言感觉这一单可能比三只哈士奇要折腾。 她回了回神,接过枫桥递过来的鞋套套上。 “柚子,是谁来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应微言穿好鞋套抬头看到了扶着墙站在不远处的女人。 女人看着跟应微言差不多大,身上的气质却娴静又温柔,嘴角翘着合适的弧度,黑色浓密的长发披肩,一身纯黑色丝绒长裙落地,双手上是一双裹了小半截手臂的黑色手套。 但是高贵优雅,如同黑天鹅一般站在那里的人,眼睛是无神的。 纯黑色的眼珠好像是镶嵌在眼眶里的精致艺术品。 应微言看得呆了,很久才想起来喘一口气。 “是我,这位是应微言。”枫桥突然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之前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个人。” “你好,我叫白晚。” “白晚姐好,我是应微言。”应微言忍住继续看白晚的冲动。 一低头就看到边牧正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是真的在思考,应微言看出了它眼中的凝重和考量。 一只边牧出现这样的表情,合理中透露着一丝诡异,搞得应微言刚才才消失的紧张又回来了。 进了门之后,应微言注意到这个家里的装修很简洁,几乎没什么多余的家具,一些边角的地方被包上了,四处都显得有些空荡。 应微言没跟着进去,而是先蹲下身体把手给边牧。 边牧看了她几秒。 应微言有种边牧在考核自己的感觉,只能耐心等着。 应微言无聊地蹲着,抬头看到了墙壁上的照片。 女人穿着大红的礼服裙,坐在演奏台上,冲着镜头微笑。 “好漂亮啊。”应微言喃喃道。 是和黑天鹅不一样的漂亮,照片上的人像是艳丽的野玫瑰,带着蓬勃的耀眼的光芒。 应微言感觉自己的手被有些湿润的鼻蹭了蹭,转过头看边牧。 边牧用头顶了顶她的手,应微言打算把手收回,只是刚一收,边牧便啊呜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应微言:“......” 所以自己刚才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人就过来用力一拖,边牧的嘴被枫桥掰开。 身体不住地在他怀里扭动着,隐隐有要生气的迹象。 应微言赶紧道:“它没用力咬,就是含着。枫桥哥你先把它放开。” 边牧甩了甩尾巴从枫桥身边跳开。 白晚已经听到动静,慢慢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两个杯子,“柚子又咬人了?实在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它最近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换了好几个训练师,训练师也说它没问题。” 应微言站起来去接白晚手里的水,水里加了山楂和蜂蜜,喝起来酸酸甜甜的。 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