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又是抢炉子,又是争布料,偏偏她什么也做不了。 “一匹料子而已,老太太的好心,反倒让你自艾自怜起来了。” 她沉了眉眼道:“老太太和长姐的好心我知道,只是不是人人都如长姐和老太太这般,对我真心实意。” 沈念瞧着她,若无其事道:“她一个新来的,想必不懂规矩,日子久了就好了,你来的早多担待些,只是.......” “只是什么?”姬鹭眼巴巴地望着她。 “嗐,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刚进府便如此不将你放在眼里,日子久了,想必也是跋扈的性子,倒不如早些提醒提醒她才是。” 金嬷嬷附和着:“大小姐说的对,想我们家若不是发生了变故,家世上又怎么会输给她?如今刚进府就如此做派,日子久了还了得,我们夫人还不得被她踩在脚底下,倒不如趁现在提醒提醒她。怎么说我家小姐也是先来的,她理应敬重,守着规矩才是。” 沈念笑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闲暇的时候何不派人将她请过来,你们说来,除了那日见过一面,平日里也无甚接触,找个机会,聊聊天也是好的。” 姬鹭点头:“有道理,长姐要不要坐船,去湖上吹吹风。” 沈念站起身,舒了口气:“你这院子就是好,冬暖夏凉,还能泛舟。眼下到了春日,晌午时分,天气越发燥热了。” 姬夫人吩咐:“乳娘去准备吧。” 。 隗儿将料子拿回去时,华歆正在绣着一副双鲤荷花图,她实在无事可做,用来打发时间。 “夫人你看。” 华歆见她手中捧着一个琢盘,放下刺绣问道:“这是什么?” “布料。” 她搁下针线:“哪来的布料?” 隗儿笑道:“夫人放心,这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宫里赏赐给老太太的,老太太又赏赐给夫人的。” 华歆起身,看着眼前的绸缎,色彩明亮,做工精湛,这样的料子很是名贵,她想了想:“那姬夫人呢?” 隗儿道:“奴婢知道夫人担心什么,是怕只给咱们送了,姬夫人没有?夫人放心就是,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大小姐去水榭送衣料了,姬夫人自然也有。” 她微微放下心道:“那就好。” 隗儿道:“衣料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老太太对夫人的态度。” 华歆道:“老太太态度怎么了?” 隗儿道:“说明在老太太心里是看重夫人的。” 老太太性子和顺,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华歆拾起针线继续绣着图:“你将料子收好就是。” 隗儿低头看着料子,颇有些疑惑:“夫人喜欢穿鹅黄,大小姐那明明有一匹鹅黄的料子,怎么偏偏送来了蓝色呢?” “老太太和大小姐心意贵重,颜色不颜色的,倒不重要。”她并不在意颜色,想她刚来没多久,这府中的路都不熟识,老太太和大小姐能想着她,已经是分外难得。 隗儿面上喜道:“那倒是。” 晚膳过后,华歆在院子里走走,顺便消消食。知春亭偏僻,又是冬末春初之际,桑葚树的叶子还没有尽数长出来,树枝干涸,孤零零的枝头上,看上去有些清冷。 这里靠着西南大街,日日都能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响。这些声响,华歆起初觉得吵闹,慢慢成了她幽闭一方排解烦闷的唯一寄托。仿佛听见这些市井声息,才觉得自己不像是囚禁在笼中的鸟。 “外面真热闹。” 隗儿道:“还是咱们都护府热闹些。”她自小长在都护府,总觉得哪里都不如都护府。这里人来人往,有时候比外面热闹多了。 华歆收回眸子,柔声道:“听说都护大人只有一个姐姐!” 隗儿点头:“是,都护大人姐弟两人,大小姐成亲也有几年了。这府上看着虽大,但是正经的主子却不多,只有老太太,都护大人,大小姐,姬夫人,如今再加上夫人。” 想起沈念,华歆脑海闪过那个漂亮妇人面孔,只是眉梢间有些凌厉,她淡淡道:“大小姐成亲了,也住在府上吗?” “也不全是,大小姐偶尔也回自己家的。” 华歆点点头,又走了会,天色渐沉,便准备回屋歇着。 哪知,院子里年久失修,有几处台阶已经磕了半块,她脚下踩空,险些跌了出去,还好隗儿眼疾手快扶了把。“夫人小心!” 等华歆站稳身子,脚踝那里生疼,她咬着牙:“好像崴了脚。” 隗儿忙搀着她进屋,又急着去请郎中,等郎中来的时候,脚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