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也是一个意外,唯一可以确定有把握的是,他不想再把她当学生来看待,可横在两人中间的身份却生生隔开,让他怯步。 说来不过,是他认不清,所以才会恳求佛祖。 二人就这样随心所欲地走着,没有目的,但却走到了那颗姻缘树下。 姻缘树经过了暴雨的冲刷,不但没有断枝残叶,反而更加高大挺拔,树上的祈愿牌,用红绳相系,随风飘动之间,隐隐可见字迹,雨滴打湿了祈愿牌的红绸。 宋听抬眸思量,看着一幅幅祈愿牌上的字迹,暗自感慨,人间自是有情痴,自古以来,爱都是人生的必修课,因爱缘何生出众多痴男怨女,又有多少有情人从最初的一见倾心到最后的一别陌路? 可她又是有些期待的,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也能和一个人将誓言写在祈愿牌上,将它挂到最高的枝桠上。 雨后放晴,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宋听眸子都亮了起来,欣喜地指给江肆看。 “江老师,你看,有彩虹,好好看啊!” 他没看彩虹,视线却落到了她身上,眼眸低垂,说了一句,“是的,很美好” 好到,我不想放手。 “走吧,我们回去吧,要不然于老师该着急了” “哦,那好吧” 折回去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这座寺庙的住持,陆时予双手作揖道别,宋听跟在身后微微屈身,只见那住持一身白色长袍,胡子虽已花白,但仍旧精神抖擞。 “多谢贵寺收留,有机会一定为贵寺多添些香油钱” “感恩施主大德,老衲来此,也不过是觉得跟二位有缘,想赠给二位几句话而已” “请大师赐教”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我佛慈悲,济世为怀,与其期盼佛祖解惑,不妨听从己心。” 话落的一瞬,就好像有一块石子落在了江肆的心海,涟漪四起,再抬眼,对上住持温和的目光,他只觉得有什么像是突然炸开。 待面色恢复如常,江肆鞠躬道谢,“多谢大师,告辞。” “二位施主,我们有缘再见” 住持和那位小僧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身旁的小僧看着师傅,拍拍自己光亮的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师傅,您怎么知道一定会再见呢?” 住持只是一笑,并未作答。 住持说对了,可是谁又能想到,再见时已是岁景不同,物是人非。 从清平寺回来已是一周之后,生活依旧毫无波澜,但只是表面而已。 课间,许眠扭头,口中含着棒棒糖,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正在做题的宋听。 “眠眠,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让你一直这样盯着。” 出口成声,但宋听却没抬头,只是自顾自地看着书。 “听听,不对,太不对了!” “什么不对?” “你这几天怎么没往江老师办公室跑了?平常不是很积极吗,这几天连送作业交卷子都是让杨槿去,你是不是在躲着江老师啊?” 宋听闻言,目光泛起,黑色水笔偏了方向在书上划下一道浅浅的墨痕。 “哪有,杨槿乐意去,我就好人做到底了” “你这哪是好人做到底啊,你分明就是把人杨槿往火坑里推!” 宋听抬眸,一脸疑惑,正看到许眠悄悄凑过来一脸严肃的神情,嘴唇贴近她的耳朵。 “你没发现江老师这几天上课特别严肃吗,又变成了面瘫。”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听小道消息说,徐老师身体快要恢复了,学校有意让徐老师重新回来教我们,毕竟江老师只是一个代课老师,在高考面前,学校也不敢冒险,校领导好像也找江老师谈话了” 许眠话音落下,宋听心中极力压抑的那股心绪又再度涌上,巨大的失落感向她袭来。 但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许眠说的不错,他只是一个代课老师,能来便能离开。 那些充斥在他们之间的变化,旁人不可知,可他和她却都一清二楚,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坦坦荡荡地大方变成了小心翼翼地躲避,是因为生出来不该有的念头了吗? 既然如此,闪躲和压抑是不是唯一的解法? 她不知道。 注意到宋听情绪的变化,许眠没再继续,又扯到了另一个话题。 “听听,这周六,可就是三月二十八号了,你准备怎么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