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显然是丰饶神,他展开黑色袍子,露出乌鸦的羽翼,朝丰饶神扑过去,被扮演丰饶神的男子轻松躲过,举起权杖打在乌鸦背上。 原来台上演的是丰饶神勇斗乌鸦精,带领人民获得丰收的戏码,夏挽情注意到扮演丰饶神的男子身后梳着一丝不苟的辫子,腰上居然挂着一把玉扇。 要知道,这个时期,玉扇的制作工艺还不成熟,可他腰间那把玉扇分明是镂空雕刻的工艺,每一块扇片的纹理都刚好和镂空部分的花纹相吻合,脆生生、明晃晃的在夏挽情眼前来回晃悠,她好怕一个眨眼,玉扇就会碎掉。 回过神,丰饶神和乌鸦精已经过了好几招。扮演丰饶神的男子明显是花拳绣腿,出招虽多,力气却不够,乌鸦精装作被打倒在地,抱着羽翼在地上打滚。丰饶神还不罢休,持着权杖一下下打在乌鸦精身上,乌鸦精挡了好几次,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扯住丰饶神的权杖,向下一拽,扮演丰饶神的男子向前一扑,摔倒在台上。 这一下可把台下吹奏的乐师和其他表演的人看傻了,不知道如何收场。 扮演丰饶神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丰饶神的姿态,甩开两个膀子就和乌鸦精打起来。台下人赶紧劝乌鸦精别还手了,挨几下打就装死算了。 见乌鸦精不动了,丰饶神终于又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衣衫,台下乐声响起,他又简短舞了几下,结束了表演。 鼓点终止,台下的人们欢呼鼓掌起来,丰饶神走下舞台,其他人又赶紧走上前表演起其他节目。 扮演丰饶神的男子一下台就背对着观众,一把扯下面具扔在了地上,在几个带刀护卫的保护下快步离开了祭祀现场。扮演乌鸦精的男子也走下台,揭开面具,一张脸气呼呼的瞪着丰饶神男子离开的方向,目光凌厉。 “有意思。” 夏挽情倒想看看这个矫揉造作的富贵公子的真面目,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出去,陆拾弋眉山微蹙,叹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富贵公子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头训斥身边的护卫,夏挽情才看清他的脸。富家公子生的白嫩,两簇八字额前发随意的打着卷,眉眼清秀,脸上有一小块红红的擦伤,像是刚才摔倒的时候被丰饶神面具刮到的,他此刻眼含泪花,撅着嘴,一脸委屈。 “一群蠢货!刚才看见黑乌鸦拉我,怎么不上来救我?” 护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几个字。 “小的们以为是在表演……再说锦公子是被商家一致推选上去表演的,小的们怎么敢上去砸场子啊?” 被唤作锦的公子“哼”了一声,一甩头继续往前走。 “快去请大夫来看我的脸,要是以后留疤了,我要你们和那个黑乌鸦一起抽筋剥皮!” 夏挽情灵机一动,赶紧从暗处走出来。 “诶诶公子且留步!” 富家公子回头,他身边的护卫纷纷拔刀拦住夏挽情,陆拾弋从后面将夏挽情护住,也拔出剑指着对方。 夏挽情赶紧掏出怀中的雪莲玉露膏。 “奴家这瓶玉露膏是祛疤良药,特来赠予公子。” 陆拾弋见她要把玉露膏送人,眉头皱更紧。富家公子警惕的看着两人,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奴家才看了公子的表演,实在是精彩纷呈,惊若天人,以为是哪个府的名伶。方才看到公子摔伤,实在担忧,就悄悄跟了过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恶意,不信你看。” 说着,夏挽情打开玉露膏的盖子,用指甲盖挑了一点抹在手背上,一股花草的清香香味弥漫在众人鼻息之间。 一个护卫把刀架在了夏挽情脖子上,陆拾弋反手也迅速将剑架在了那个护卫脖子上。 “大胆,敢说我们锦公子是戏子……” “诶,”锦公子脸色好了起来,傲娇的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按下护卫的刀,接过了夏挽情手上的玉露膏,“这位小娘子眼光甚好,必定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拿着试一试吧。” 陆拾弋、众护卫:“……” 夏挽情坦然一笑:“奴家夏挽情,在长安经营粮油铺和珠宝行,以后公子用着这药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长安找我。” 回到客栈,夏挽情看陆拾弋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知道他是不高兴自己把他给的雪莲玉露膏转手送人。 “十一,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把雪莲玉露膏送人了?“ “十一不敢。” “那就是承认了。”夏挽情扳过陆拾弋的肩膀,对上他的目光。 “十一,我帮你当作我的朋友,你送的东西我自然也很珍惜,只是我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