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山头,这也导致青元城剿匪任务一直很难进行下去。 山匪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藏起来容易,等风头一过又跑出来作怪。 “如今大齐边陲尚不稳定,你们又在吸着血出来作祟,有你们如此,大齐边陲何来稳定。” 她叹了口气,命人带上尸首,抓着山匪往回走,“且把你们送去牢房中,好好改造罢。” 回到先前的茶摊,店小二看见他们急匆匆上来,“军爷,各位军爷,小的还有事忘记说了。” “何事?” “就是那人临走前还跟我们要了笔墨不知道写了什么塞到袖子里了,我怕不敢靠太近,所以没看清。” 褚玉回想起她方才检查的时候并没在他身上发现书信等物件,目光落在身后的山匪身上。 山匪急忙跟自己撇清关系,“将军,我们什么都没拿!” 士兵一个挨个搜了他们的身才得以证实。 他早就把书信送出去了,否则不会贸然求死。 她跟赵临川之间的事,瞒不住了。 恭王做事竟如此狠绝,手底下的死士个个忠心耿耿。 她慢悠悠策马走到望山城门前,身后大风吹起,卷起黄沙,铺天盖地的,低矮的植被在春风中瑟瑟发抖,黄沙迷眼。 她眯起眼睛,望见从城门中走出来一名老道。 老道瞧见她笑着说道:“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是何人?”耿狄秋出言。 “我是洛青少将提起的人,赵将军应该知晓,我等了几日不见将军来寻我,故而亲自前来等候将军,定能为其解惑。” 褚玉记得赵临川之前跟她提过,她打量了一下老道,见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既然等了这么多天,何妨再等几日如何?赵将军身上还有伤。”杨明羽御马往前走了几步。 老道捋着胡子,“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缘字,今日你我有缘在此碰到,缘起于遇,缘灭于行,赵将军身上的伤我会医治,姑娘大可放心。” 褚玉点点头,“我跟他去去就来,道长可否能随我回府中,我夫人也想解惑。” “将军一人随我前去就行,夫人战于山野,无暇分身。” 老道长替她牵着马进了望山城,直到来到一处偏僻的院门前,院子看上去破损严重,门前栽种着一棵老树,推开吱呀作响的老木门,褚玉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他回头劝道:“姑娘留步。” 杨明羽站在一旁,还是有些不放心,“赵将军,拿着这个。” 褚玉望着她递过来的一个香囊,杨明羽解释道:“这是我家我自己研制的香囊,味道特殊,我能闻到,我可以根据香味分辨你我距离。” 她睨了一眼老道长,“只要沾上了,三天都洗不掉。” “谢谢。” 老道长并未合上门,光明正大领着褚玉走进去,打开中堂的门,褚玉一眼就能望见守在门外的杨明羽。 “这里是我故人旧居,我云游四方,便会在此歇脚,姑娘没有茶水可否?” 褚玉一怔,“你怎么知……” “识人不观外相,望眼观心,尽管你言行再像赵将军,可到底男女有别。”老道长起身去里屋拿出止血的绷带还有一瓶金疮药。 “稍等,我先烧壶热水,不着急,我们慢慢聊。” 他端来火盆,架上架子,又从井里打水放在架子上,往火盆里添上几根柴,一顿忙活。 “三月之时,曾出现一次天地异象,正是三月初十那日。” 他用火钩扒拉着柴火,让火烧得更旺些。 褚玉记起,三月初十正是宫里接风宴,清韵去世的日子。 “可那日有何异象?” “乌云闭月,大风刮过,云消月显,红月当头。” 褚玉对当日的情况丝毫没有印象,她那时的情绪都在清韵身上,外界如何她都不知道了。 “道长,互换一事,可有解法?” 她心里对道长肃然起敬,老道长不着急,反倒是跟她聊起其他事来。 “姑娘现如今可知何为自己?” 褚玉认真想了想,恭敬答道:“我见即我,随心随性,知自己喜怒哀乐,世间喜恶。” “那可知何为天地?” “山河所在,即为天地。” “众生如何?” “我朝疆土广阔,万物即泱泱众生。” 老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