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沾了水的棉衣厚重,每一次捶打都会有水溅出。 曲暖瑶捶地带劲,自觉差不多,放下棒槌,抓住棉衣一角抖开,往水面一抛。 却不想,指尖一滑,那大鹏展翅般的棉衣,就这样顺着抛出的弧度,“啪!”一声重重砸在水面。 “我擦!” 曲暖瑶低骂一声,当即拿起棒槌去够脱手的棉衣,她的动作已经算得上迅速,也只够到棉衣一角。 眼睁睁看着飘在水面的棉衣顺着水流飘远,她脱去鞋袜下了河,去追那飘走的棉衣。 二月的河水冰凉刺骨,曲暖瑶被被冻得打了个寒颤,依旧咬牙,抓住棉衣,往岸上拖。 旁边有熟识的妇人,看到她下河追衣,噗嗤笑道:“亏得你追了回来,不然那苏家可不得抓着你麻烦。” 曲暖瑶踩着在一块石头上了岸,把手里的棉衣往石块上一放,两手拧起腿上湿透裤脚,“我手上的东西,还能让它跑了。” 挤出的水哗哗啦啦砸脚旁的石块上,妇人眼睛快速暴露在空气中的细白脚腕瞥过,“我给你看衣裳,你快回去换衣,这天冷得紧,别着了凉。” “没事,今天太阳大,就这最后一件,我洗完回去再换。”曲暖瑶没当一回事,将大腿上的布料拧得七七八八,抖了抖,便继续蹲着洗衣服。 那妇人看她不听劝,不再多言,拿起手里的棒槌,忽听河的对面传来阵阵马蹄声,细看后道:“瑶丫头,你看那是不是东厂的黑阎王,好像要过河呀。” 曲暖瑶闻声抬头,顺着波光潋滟河面,一眼便瞧见对面一行七八个打马而来的人,“噗通!噗通!”一股脑全冲到河里。 这其中最前方之人身着红衣,头戴黑色纱帽人,在众多深色行人中格外显眼。 曲暖瑶这还是第一次在除旺旺记忆之外见到迟文修,当即看得入了神。 等她反应过来,迟文修一行东厂爪牙,已经趟过河中,距离她不过数米的距离。 “瑶丫头,别看了,快让开。” 身后有人喊她,曲暖瑶这才回神,下意识站起就要转身,转到一半,又定住,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