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画声轻轻摸着行头,满脑子都是当年。正恍惚着,忽然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赶紧走到门口推门,门外已被上了锁,画声大急,嗓子又喊不出来,只有用力 拍门。 声音却淹没在戏曲的锣鼓点中。 锁门的是水玲珑,得意的离开。 房间里,画声无奈又害怕,想找到另一个出口,可这间是地下室,只看得到顶上一扇狭小的窗子。 窗外,是黑漆漆的一角夜空。 开锣以来,宣秋便看似专注的在听戏。 陆元胜看了看她,笑了笑:“秋儿,这么多年了,你还跟当初一个模样。” 宣秋视线仍看着戏台,平静的:“陆爷,秋儿这个名字,不适合您喊。” 陆元胜并不意外、也不打算生气:“好、好,宣秋,宣小姐,成了吧。说吧,今晚请我过来,是不是求我饶了倾世一条命。难道上官易之没告诉你,他和陆家做了交易?” “易之说过。” 陆元胜反问:“那你找我做甚?上官易之要是真心疼你,就不该放你一个女人单独出来求这个、求那个。” “我不过是他的外室,他心疼是我的福份,不心疼我我也会安守本份。我请您来,是因为毕竟还欠着陆爷一条命。是不是给我这个面子,不在我,在陆爷您一句话、一个念头。”宣秋不紧不慢的回答。 “还是嘴冷心冷,看来……上官易之也没能把你捂热。” 宣秋的视线终于转到陆元胜脸上,拿起茶壶帮陆元胜续了茶:“陆爷,即是我求您,那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陆元胜沉默片刻:“好,我只问一句,倾世,是不是我的种。” 宣秋笑了笑:“若我说不是,您就杀了他吗? 陆元胜多少有些无奈,也总算带了几分恳切:“宣秋,今晚没旁的人在,陆家也好、上官府上也好,咱先搁在一边。倾世的命,子漓已经保下了。就算他没保,我也不想要,要来何用?我陆元胜在江湖上闯了几十年了,发过的誓不多,可一顶一的会办到、绝不食言。我今晚对你说一句:不会杀倾世。可我就是想要你一句真话,倾世,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宣秋注视着陆元胜,眼中逐渐泛了泪光,不答,端起茶一饮而尽,恍惚的神情看向台上。 陆元胜不敢催促,只有专注的看着宣秋,等着她的答案。 她也终于开口:“倾世,他——” 枪声乍响。 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射中陆元胜肩膀,鲜血立时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