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向出手大方,自然会安抚他们的,小女郎开开心心的就是了,不要顾虑这么多。” 林氏感叹一笑,“珍儿说的对,是我浅薄了,我们那时候有个什么稀罕的物件,你们外祖母啊,总是让攒着做嫁妆。小女郎啊,就该打扮起来,便裁了春衫来穿,美美地去踏春。 做了衣裙到还有些料子,你们想想能拿来做些什么,咱们虽说是不缺这些,但也需持家不得糟蹋东西不是。” “我从前随母亲在林家住过一段时间,外祖母对咱们小辈都是有求必应的,恨不得将天上星星摘下来给我们,就是有一点,不许人糟蹋东西,必定要物尽其用才是。我娘也和姨母一样,深得外祖母真传。” “那可不是,这会持家的长处你们姊妹俩可得好好学。我看如今的风气就大不如前,听闻洛阳的贵女拿东珠宝石坠在鞋头呢,传到冀州这边来,有样学样,很是不妥当。” 裴珍不爱听这些陈年旧事,一颗心扑在这匹布料上,沉吟思索了片刻,“嗯,我想做几把扇子,府上姐妹们分一分,最好是双面刺绣,花样子得我自己来选,娘找人给我们做出来。”裴珍窝在林氏怀里撒娇。 随即又补充,“也可做灯罩,请针线佳的绣娘缝制,定然很美。” 顾昭微微赧然点头,“那得多细的丝线才敢在月影纱上双面纹绣啊?” “表姊只管等着别人做好送上门就是了。” 裴珍嘟了嘟嘴,感慨道,“哎,阿昭姐姐一来,你们全都偏心她啦。” “见得繁花不惊,又知书达理,你要学学你表姐。就一匹布料你就能说这样的话了?” “哪里是见什么繁花,表姐从前出入宫中,再稀罕的料子也见过的。况且阿昭姐姐送我的玉佩也得价值百金,她又不缺这些。” “你既然知道玉佩贵重,还拈酸吃醋,不就是一匹布料,也好说这种话来,我跟你阿爹白疼你了。” “我哪有,我只是觉得阿爹偏心。我才会吃阿昭姐姐的醋,她待我最好啦,”她此刻又靠在顾昭身上撒娇。 “而且阿娘你根本就不知道阿昭姐姐的计划,她能想出这些点子就值得月影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