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功劳。” 另一边,慕景白则将旗杆亲自送到老掌柜面前。 又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恭敬递过去,歉意道:“店家,对不住,晚辈酒后胡闹,折了您家青旗,实在过意不去。这些银子除下今日的酒钱,剩下的就当是赔这青旗用吧。” 老掌柜连连摆手道,“不不,小英雄本事高超,替我们教训了这帮土棍青皮,老汉感激还来不及,怎好再收你的东西。” 慕景白却将银子奉到他手中,道:“我打坏了您家旗杆,按理说,本应该做个新的亲自送来。只是晚辈初来涼都,对此地不熟,实在不知该到哪里去做,所以,只能辛苦您老人家重新让人再做一根,您若是不收,便是不肯原谅晚辈了。” 老掌柜听如此说,方才勉强接了下来。一时拿在手里,又觉得慕景白给得太多,非要再还他二两,慕景白笑道:“店家与其还银,不如就将这断旗送我,我也当个结识兄弟的纪念。” 不过多时,南城墙上,一根折断的青旗便出现在两块剁墙中间,随着微风簌簌翻飞。 旗下,两个少年面向太阳,直身跪立。一个身穿金丝麒麟袍,一个穿着玉锦祥云衣,一个脖子有掐痕,一个手腕有淤青;一个金冠闪耀,一个玉带飘摇,一个眉宇贵气,一个清俊无极。 两人眼里,皆是激动与坚定。 “我,慕景白。” “我,夏子信。” “今日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永不背弃!” 少年响亮的声音荡漾在风里,在这大涼的南城之上,以天地为证、城池为案、拈草为香、风声为乐,惜相遇之情、念花朝之期,共向天地俯身八拜,结下了此后一生的爱与恨,情与义。 “恭喜二位哥哥!”李心梦见他们结为诚挚金兰,微笑上前,向二人道万福恭喜。 夏子信和慕景白自是欢喜不尽,携手并肩起身。又互问起年龄大小,慕景白今年十三,幸为兄长;夏子信十一,则为贤弟,二人又相互作揖道喜,一个道“恭喜大哥”,一个道“贺喜二弟”,二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心梦笑道:“想不到今天这样幸运,能亲眼见证两位哥哥的结拜,实在是再神奇没有了。” 夏子信哈哈一笑,“那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从赏花楼上跳下来,我与大哥还没有这个奇特的缘分呢。” 李心梦听了,小脸一红,竟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微笑。 慕景白道:“二弟怎么又提这个事,梦儿妹妹受了那样大的惊吓,怎好反复去回忆。” “哈哈哈,对对对,大哥说得对,是兄弟一向直肠子惯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得感谢心梦妹妹让我们兄弟相识。”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两手一拍,叫道: “对了,心梦妹妹遇险是大哥飞身相救,这样英雄救美的缘分,要不是亲眼看见,说到哪里别人也不肯信。都说前世修上一百年,今生才能看一眼,我们三个人能在今天相遇成为好朋友,还不知上辈子经过了多少努力。不如这样吧,既然我都与大哥结为兄弟了,何不好事成双,大哥和心梦妹妹也在这里结为夫妻如何?” 他这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心梦早已把脸都红透了,低着头满面羞涩,只差没把额头埋进脖子里。 慕景白见她不好意思,大笑道:“哈哈哈,像梦儿妹妹这样好的姑娘,二弟要肯作媒,做大哥的自然求之不得。只不过,妹妹年纪还小,父母必定十分疼爱,现在论及,怕我们自己还做不了主。你这玩笑啊,也实在开得太大了。” 夏子信方才发觉李心梦已害羞得不成样子,忙向她打躬致歉,又说是自己“口无遮拦,不要见怪”,李心梦听了,才方敢抬起头来。 三人一时又回忆起刚才与坏人打斗的场景,忍不住又笑了一回。 谁能想到,他们三人这看似无意的言语行为,也成了日后转变整个大涼命运的因起始终。一切的缘起缘灭,也将跟随着三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