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说我们两个待在一起。” 孙醒禾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去?” “对。”乔芳束说,“这件事情也有我的一点原因,我必须要过去看着你不让你胡来。” “干嘛呢。我出去打球还带上一个人形监控跟着,让人看见不得笑话我啊。” “你不带上我也可以。但你也别想出门了。” 两人眼神对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孙醒禾先败下阵来妥协。 “好好好带上你就是了……大学霸舍弃自己宝贵的做题时间来看我比赛,我怎么能拒绝呢。” 乔芳束不理孙醒禾阴阳怪气的语气,哼了一声后绕过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还站在的孙醒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还站着呢。” “你坐下啊。”乔芳束说,“又不是我让你站着的。” 孙醒禾咬牙微笑:“那你有没有发现我的位置就在你位置的左边呢。要是你先坐下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坐下的。” 乔芳束憋着笑起身:“那你该早点说啊,我还以为你不想坐下呢。” …… 八班的老师向所有学生展示了什么叫做“来自淮北一中的速度”。 考完月测的当晚,前两天先考的几门成绩就已经公布在“智慧网站”上了,而最后一门考的历史和化学成绩也在当晚10点可以在网站上查到。 乔芳束小心比对着成绩下面的学生总成绩参考比例,估摸着自己这次的排名应该在年级前五名左右。 她轻叹了口气,捏着眉心揉了揉。 果然是一刻也不能松懈啊。 “哪有人能次次都拿到好名次的。” 赵燕女士第一个反对这话,隔着电话也挡不住她高昂的精神头, “那考试结果没人说得准的,这世界上又不是只许你一个人努力的世界。再说人也不能老是紧绷着一根弦啊,崩三年下去人不得崩溃啊。” 乔芳束在这头轻轻地笑着:“妈妈,我明天要出去一会儿。” “出去啊。”赵燕女士那边响起刀磕在菜板上的声音,“你早该多出去走走了,要不是我还在老家照顾爷爷,我也非得拉你出去过下抬头就能望见天的日子。” 乔芳束这头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 直到挂断电话前,赵燕女士又再次强调了那句话—— “妈妈当年的成绩也不咋地,走大运上了个好学校但也被调剂到一个没用的专业。你现在这样优秀已经是基因突变的结果了,所以放宽心啊,别闷在心里瞎想一些事情。” 乔芳束答应了后挂断电话。 她将手中的老年机捏在手心,拧着眉心一脸郁色。 大人们故作大度地讲出“不在乎成绩”的话,但在孩子的耳朵里听来,他们越说着不在意反而越是在意。 就像有时明明不想和不熟的人参加聚会,哪怕被邀请了也会拒绝,但若是发现自己连被邀请都没有,嘴上说着“哪怕请我了我也会拒绝的,所以没叫我也没有关系”,但在心里早已经默默埋下一个疙瘩。 “这次考不好也没关系”的潜台词是——下次若是敢考不好就死定了。 乔芳束还没有天真到相信赵燕女士的话,她手中的老年机就是最大的证明。 淮北一中虽然明令禁止学生将智能手机带入教学楼,但仍是给学生们留下了可以在宿舍玩手机的余地。学校似乎很自信,在淮北一中的学习氛围下,没有一个学生能安然地躲在宿舍玩手机。 哪怕是乔芳束所在的八班,几乎也每个人都带了一部智能手机放在宿舍。 只有乔芳束在升学的时候,乔爸沉默地给她带回了一部老年机。而乔爸的想法多半也跟赵燕女士通了气。 看吧,连乔芳束的父母也不相信自己在“素质教育”下可以保持现在的成绩。 在周心文女士的影响下,赵燕女士也曾送过乔芳束去上一些课外班。 围棋、跳舞、钢琴……每当赵燕女士发现乔芳束有沉迷迹象的时候就皱着眉头停掉了乔芳束的兴趣班。 哦……不对,还有一个留了下来。 是有助于提高考试成绩的书法班。 这是唯一一个乔芳束上完了所有课程的课外兴趣班。而她写在答题卡上的字也的确得到了所有阅卷老师的称赞——乔芳束的字啊,机器扫描出来工整得像打印上去的一样。 和赵燕女士通完电话后,乔芳束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手机,默默地下单了几本提升习题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