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如今大哥不在了,二哥自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潘氏不痛快,马氏可痛快极了,几步到苏想容的跟前,熟稔的握住她的手。 “想容,你且安心在萧家住着,虽然承彦不在了,但我这个做二婶婶的,也不至于会少你一口饭吃,只要你安生的待着,萧家必不会亏待了你!” 马氏这是借着话茬敲打她,虽说长房的血脉断了,但苏想容怎么着也占着个长房儿媳的位置,也是最能有资格与二房争掌家权的。 她这是明里暗里告诉苏想容,不要肖想有的没的,否则她有的是手段,让她在萧家过不下去。 苏想容还未开口,忽的一道孤冷的嗓音响起:“父亲尸骨未寒,尔等便如此急着争权夺利了?” 正厅瞬间静谧,所有目光都聚向了一处。 迎面而来的郎君,身姿挺拔如松,足下若生风,不过几步便自暗影中跃入视线之内。 眉若远山,眸若点星,挺括的鼻梁下,是极薄极淡的唇,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好似将万般璀璨碾碎于中,分明该是多情,却又显得薄情寡义。 虽只是十七岁的少年郎,却当得上郎艳独绝,风华无双。 苏想容在嫁来萧家之前,便早有耳闻,萧家五郎俊美无俦,不知折了沅州多少闺阁芳心,若非他早早去岳麓书院求学,怕是萧家求亲的门槛儿都要被媒婆踏破了。 年轻的郎君肤色近乎病态的苍白,唇上更是无半丝血色,虽锦衣破衫,甚至鬓角都还渗着水,分明该是一副狼狈样,却因他气质太过出众,反而比厅中衣着华丽的公子姑娘们更矜贵不可逼视。 在瞧见萧鹤眠出现的瞬间,萧远和马氏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俨然是心虚有鬼。 “鹤眠,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三婶婶听闻你出事,可是吓坏了,真人显灵,幸而你安然无恙,否则长房一脉断了根,你三叔都没法去和祖宗交代了!” 潘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几步到萧鹤眠的跟前,本是想与他亲近一番,却在萧鹤眠一记淡漠的眼神扫过之时,本能的停住了抬到一半的手。 “有劳三婶婶挂念。” 萧鹤眠的嗓音如他瞧人的目光一般,寡淡如水,犹如高悬于穹的孤月,冷傲孤霜,说着客套话,却未见半分温情。 “鹤眠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平安无事,我们比任何人都高兴,必然是大哥在泉下有灵,保佑你平安归来,你这大难不死,必是会有后福!” 萧远换上一副笑容,虚情假意的与萧鹤眠寒暄。 萧鹤眠却不给他面子,“那便承二叔吉言了,我既能逢凶化吉,必是父亲怕他不在,萧家的生意会一落千丈,如今我回来了,便该是担起长房的责任,就不劳二叔来操这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