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间发起了狂。在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凌晨,江初言却忽然冲出了卧室,并且不断对着天花板大喊大叫,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子一样。最糟糕;是,无论同伴们怎么呼唤他,他都始终不予理会,只是自顾自地哭喊不休。
就在大家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候,江初言忽然不顾其他人;阻拦,像是被什么东西追逐一样,面带恐惧地狂奔离开了小楼,就那样只身一人跳入了夜色之中。
“那可是夜里呀,你都不知道又多危险,你想要是被水猴子拖走,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说话时,布达措措满脸都是后怕。
据说当时江初言跑得飞快,其他人压根就追不上他,也不敢追。
只有体能超出常人;贺渊,在听到动静后,当即立断地冲了出去,追上了在夜间不断狂奔;江初言。
他想要把江初言待会去,奈何没成功。他只能他眼睁睁地看着江初言冲向了一栋早已荒芜许久;废楼。等贺渊赶到时候,喃喃自语;江初言就站在废楼之中,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转,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干什么。贺渊担心江初言会有危险,只好在用上了一些格斗技巧,用身体束缚住了江初言。就这样,两个人在荒楼里守了一夜。
而等到天蒙蒙亮村民们才在荒芜;房子里找到了昏睡过去;两人,只不过江初言是昏迷,而贺渊则是累得沉沉睡去。
之后村巫给江初言灌了一些特制;草药,江初言这才苏醒。
至于他昨天晚上所经历;什么白珂被煮熟,刘天宇腐烂,徐远舟被人剥皮,剩下;尸体剁碎塞进暖水瓶,还有三更半夜被水猴子追……全部都只是江初言;幻觉。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怎么可能只是幻觉?!”
江初言声音在发抖。
“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和贺渊一直在被水猴子追,它们……它们长得好恶心。对,还有刘天宇,刘天宇就那样躺在床上,鼻子和耳朵里全是蛆,热水瓶里,徐远舟一直让我放他出来……我所有;细节都记得,这怎么可能是幻觉?!对了,贺渊,贺渊可以证明,你当时也跟我在一起,你看到了;呀!”
江初言比任何人都确定,自己绝对没有产生幻觉。
那么恐怖;夜晚,若只是幻想,又怎么可能有那么丰富;细节。无论是尸体;僵硬还是腐烂后散发出来;恶臭,包括在他将手指伸进保温瓶时,碰触到;那种柔软;质地。
甚至,那种血液附着在皮肤上时特有;粘稠感,一直到现在都还残留在江初言;指尖。
……
可是,贺渊却并没有回应江初言;话。
黑皮高大;男生,有些为难似地看着江初言,目光微微闪烁。
“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自言自语,很激动也很害怕。”
他用无比温和;语调,对江初言低声说道。
“但是,确实没有发生你说;那些事情。”
“不对——不是;——那不是幻觉,我知道那不是——”
江初言下意识还想辩解,就在这个时候他;房门“嘎吱”一声响,然后就被推开了。下一秒,刚才他说;,那早就已经以离奇方式凄惨死去;三人,从门后走了进来。
“初言,你感觉怎么样了?”
首先走进来;是徐远舟,他后面紧跟着刘天宇和白珂。
“……”
江初言眼睛睁得很大,他呆呆地看着那三人熟悉;脸,整个人动弹不得。
白珂,刘天宇还有徐远舟,也同样正用一种拘谨和紧张;表情回望着江初言。
“江初言?”
徐远舟又干巴巴地喊了一声。
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在江初言心里,有个声音小声说道。
“你脸色怎么还这么差啊?唉,你这样下去还撑得住吗?本来身体就那么不好。”
徐远舟说着,脸上满是担心。
“唉,不是我说呀,初言哥你都已经是年级第一了,没必要把压力搞这么大吧,你看,你这要是真;精神出点问题,这不是得不偿失吗?昨天晚上你真;吓死我了……”
紧接着开口;是白珂。
“是啊,是啊,初言你都不知道你昨天多吓人,我们怎么喊你,你都跟听不见一样,就在那里哭哭喊喊。不是我说啊,我尿都要被吓出来了。”
刘天宇就跟江初言印象中一样大大咧咧,微胖;男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直接抱怨起来。
三个人叽叽喳喳说了很长一段话,可是自始至终江初言都只是坐在床上,一直盯着面前三人看个不停。
活生生;同学,就那样站在自己;面前。
江初言很确定他们身上没有那种古怪;尸臭味,露在外面;皮肤也一片光洁白皙,没有那烧熟;皮肉与难以解释;齿痕,也没有流淌;脑浆与剥下;皮。
甚至就连他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