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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2 / 3)


介女流,承袭了家中遗业才从医替人看看诊罢了,怎敢与祝家请来的那些手眼通天的医师相提并论。”

她说着,把头转开,抬起手假装在拨弄翻看身旁斗大个木柜里的药材。

没听到他接话。

片刻后耳中那捣药的声音却停了下来。

她扭头望去,眼前那人敛了笑意,眸子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四目相对,他忽然轻笑一声后开了口。

“我倒是觉得你比那些愚昧医师机灵得多。”

听着虽是夸人的话,可她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话里有几分先前完全不曾察觉的高傲,明摆着是瞧不起那些医师的意思。

她只好陪笑道:“宫大夫谬赞了。”

所以绕话半天,他还是没有告诉自己究竟是如何制得自己那金蚕蛊的解药。

此人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她暗自想道。

房内静谧一片,只闻得两人的呼吸声。

他垂头盯着钵中的药材,似漫不经心地自语。

“驾炮车之狂云;遂以夜郎自大;恃贪狼之逆气;漫以河伯为尊。”

“城中之人如此,整个南疆亦是如此。”他淡淡说道。

宣懿哑口,不知该回什么。

若是这话传了出去,恐怕是要被官兵抓去割了舌头的。

“这话宫大夫可莫要在外边声张……恐引来祸事。”

此话一出,他眼角眉梢忽地弯起粲然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骤而开口,声音清冷地如山泉流动,

“这蛊毒难道不是出自你的手笔吗,顾夫人?”

提到顾夫人三字时,他一字一顿,隐有嘲弄的意味。

闻言她倏地抬眸,惊涛骇浪霎时席卷心间,目光也随之落进他深邃的黑眸。

手心顿时冒出丝丝冷汗,从掌心一路凉到头顶。

神色中是掩不住的慌乱,立马回说道:“什么蛊毒,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关乎性命之事还请大夫勿要妄言。”

见到她的反应,他眼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我既已说出蛊毒一事,你也不必假装不知。”他说着,放下手中的研钵,缓缓移步朝她走来。

她秀眉紧拧,下意识地退后几步,侧腰却不慎磕到身后一方桌子的边角,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道此事已无法隐瞒下去,她死咬着唇。

若是他真的去跟官府揭穿自己懂蛊之事,不仅是她,顾家,还有她的夫君顾绛桓都将受到牵连,还极有可能被朝堂那些人扣上通敌之罪处以极刑。

半晌,她扶着桌角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径直在她面前站定,身后跳动的光线顿时被他宽大的身形遮蔽。

黑暗的笼罩下,他的面容不甚清晰,只见平日里那双如画的长眼里此时泛着刺骨寒意。

“你说呢。”

他说着,身子微微前倾,气势迫人。

眸光轻扫过她挽得端庄利落的发髻,最后稳稳落在她的脸上。

宣懿背后陡然出了身冷汗。

果然他是会蛊术的,而且水平在她之上。

她咽了咽口水,侧过脸去,索性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似乎对面前的女子忽然选择直面承认此事有些满意。哂笑道,“你果然很聪明。”

不等她反应,温热的体温眨眼间强逼到跟前,两手从她身侧穿过,抓着身后的木桌,她的细腰死死抵在桌沿,毫无退路。

他嘴角微扬,眯着双眼说道:“不如跟着我吧。”

宣懿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一下睁大了双眼,她伸手去推,眼前的男人却岿然不动。

她蹙着眉,此时身在祝府,若是大喊自己的清白名声定将会毁于一旦。

“我已有家室,还请宫大夫自重!”她不大不小的声音中带着愠怒。

眼前之人挑了挑眉,笑意更甚。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并非夺人所爱之人。”

手上的动作却没松开,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跟着我学蛊,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简直不够看,不过还算有点意思。”

他顿了下,“那蛊做的还行,很有新意,解蛊倒让我花了些心思,作为南疆人来说,你很不错了。”

竟是夸她蛊做的不错。

宣懿有些惊诧,但所幸的是他没打算立马将自己告发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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