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那样的工作”所以才需要如此吧?
飞鸟虽然不清楚全貌,但心里多少猜得出来个大概。况且在“三年之前”她就对面前这二人的工作性质有所了解,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吧?否则,降谷零也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以安室透的身份示人。
在那个中断的发音之后,飞鸟又快速地接上了道谢的话:“谢谢纸巾……”
“嗯,不客气。”
带着一点冷感却语调分外温柔的音色,也只能是诸伏景光了。
大概是下意识停留在诸伏景光脸上的视线实在是过于明显,反而是诸伏景光主动问了一句:“你认识我吗?”
也许是因为听出了那个自己姓名的第一个发音,也许仅仅只是对于这份异常关注的疑惑。
诸伏景光的语调一如既往的轻柔,但吧台背后的安室透却是目光一沉,神色变得有些犀利了起来,虽然手里的动作还在擦拭玻璃杯,但眼角的余光已然偏了过来。
其实这个问题飞鸟也不太好回答,主要就是因为穿越到三年前的那些经历,除了松田阵平以外没有一个人记得。
尽管安室透知道飞鸟和松田阵平的关系,但是在之于诸伏景光的这件事上,安室透还是持以更多的戒备。
作为同期好友,安室透了解松田阵平虽然平日里说话没什么分寸,但是轻重他一贯都拎得很清楚,关于诸伏景光的事,他不会去多嘴。
倘若丹羽飞鸟回答出什么不应该是她会知道的信息,安室透觉得自己也不得不去给好友提以严肃的警戒。
说白了,信任丹羽飞鸟的只是松田阵平,而非他降谷零。
再者,只爱国家的他更是理解不了那份基于感性的男女之情,爱恋有的时候就是没有逻辑,一向理性的他自然解释不清飞鸟和松田阵平之间的秘密羁绊。
那道来自安室透的突然从温和变得凛然的视线飞鸟当然感受到了,原因无他,是因为诸伏景光。
飞鸟想了想,最好的回应果然还是实话实说。
她没有回避,直接回答了诸伏景光的疑问:“感觉以前可能……见过面吧?就是三年前在月参寺扫墓的时候……”
“三年前啊……”
三年前的这个时间点对于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而言都有些敏感,倒不是11月6日的月参寺祭拜。
“说起来,今天也是12月7日。”诸伏景光好似感叹般地这么说了一句。
吧台背后的安室透随即也应和道:“是啊,好巧。”
二人陷入了相同的一段回忆,三年前的今天,差一点就要因为身份暴露而从此生死两隔。
好像在那之前,有什么人说过要小心安全问题的话,只是这段模糊的印象,两人都记不起来具体。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三年前的那场危机已经平复,也不必再陷在里面出不来。
这几句意味不明的话飞鸟当然听不懂,她看着安室透手法优雅娴熟地把刚才给她尝过的两种味道诡异的液体混制在了一起,倒入了另一只玻璃杯。
液体混成了可乐的颜色,表面上浮着一点红,最底部又是绿色,就很诡异……
再结合刚才那种味道,飞鸟忍不住皱了皱眉毛,又问了一次:“安室先生你真的确定这种饮品有市场?”
“这次的比例应该没问题了,不过这是有酒精的版本,就不给你试啦。”
“……”她也不想再试了。
彼时,迎门铃响了,从门外走进的是松田阵平。
“哟。”
低沉的烟嗓语调慵懒地打了声招呼,没有点明称呼,是对向吧台这边的所有人的。
松田阵平拍了拍落在肩上的细雪,抖着身体朝吧台这边走了过来。
“今天什么鬼天气,好冷啊!”
嘴上说着冷,但松田阵平手里的动作却是解开脖子上的灰白格子花纹的围巾。
走到吧台前时,他的动作无比流畅自然地把才解下的围巾套在了飞鸟身上,然后一圈一圈地绕,把她的整张脸都要裹住了。
把温暖留给喜欢的人的亲切,但在这份关心中又要夹杂着一点恶作剧——比如明明可以好好地把围巾给女孩戴好,却偏要故意地一通乱绕。
这套过于自然且亲密的举动虽然很有松田阵平本人的风格,但看得诸伏景光还是愣了愣。
尽管在此之前,诸伏景光已经从发小这里听闻了不少关于丹羽飞鸟的信息也好,还是关于飞鸟和松田阵平之间的关系。哪怕那些话是发小亲口说的,他也还是半信半疑。
什么松田阵平会和女高中生交往……
听着就离谱,离大谱!直到现在亲眼看见。
安室透不着痕迹地拍了拍发小的手臂把人从震惊中拉回神,转而又和松田阵平打起了招呼:“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时间过来,松田警官?”
这样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