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这东西,不太像国内的制式,你从哪得到的?”冯琴一边拉开黑色布箱子把母器往外拿,一边问林西西。 闻一甲和徐沪生已经走了过来,接过那个盒子仔细检查起来。 “不是我国产的,是境外的制式,上头印的是外文,但接头和母器应该能对接得上。”闻一甲说。 徐炉生看着那行英文,一串流利的英语从嘴里溜了出来,“MadeAne.安里国的产品。” 冯琴把窃听器子器线和母器线接好后,慢慢地调着频率,滋啦滋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慢慢扭动着,一个刻度一个刻度那样去调。 一分多钟后,声音就出来了。 是一段审讯,审讯内容是关于程止戈和一次袭击事件的。 “郝甜,那把刀是歹徒的还是你的?” “歹徒的。” “他们被关押前所有武器没有被清缴么?” “清缴了,鞋子也全脱了才关押的,不过我趁秦边生不注意把胡三藏着刀的那只鞋子踢了进去,又暗示了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程止戈,我想要让他对我内疚。人是他抓的,搜身的人是他的人,到时候歹徒用刀割断绳子用来挟持我后,胡三会逼他一个人进洞谈判,我答应让胡三出口恶气。 胡三答应成全我,让他的兄弟们陪我演一场戏,如果程止戈肯和我成就好事,他一定会对我负责任。 如果他不肯,我也会先以刀子是他的人遗漏这个错处来逼他让他内疚,我的创早伤后遗症越是严重,他会越是内疚,越是内疚,就越有可能可怜我,答应和我组成新家庭。 他如果还不肯,我会告诉他,我被歹徒欺负了,不可能嫁给别人,他无论如何也要负起这个责任。 我没想到,他一条都不答应,哈哈,一条都不肯答应,这明明是照着他量身定做的局,他入了局,却没按我所想的那样去走。” “所以,你并没有被欺负,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局,你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应激后遗症?“ “我倒是想我有啊,明明一切都很完美,我很确定他不知道这是一场设计,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答应我呢。 我有什么不好,那个林西西有什么好? 他为什么可怜她,半点不可怜我?” “你和胡三是怎么认识的?通过什么方式联络的?” “我喜欢研究一些药,胡三是带药的,我帮他提炼,他给我钱,我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我发现抓住的人是他后,他让我放他走,我让他帮我设计程止戈,事成之后,我才会找机会放了他,但我不打算放他。” “那卫老是你抢救的么?” “本来该是我的,如果林西西没跳出来拆穿的话,我才是符合人们想象中的那个人啊。” “那你为了杀人灭口向林西西抛洒过生草乌粉没?” “都检验出药性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是啊,林西西要是消失了,这一切都会是我的,她为什么不消失呢? 那药明明很毒,几毫克都能致死的,她为什么躲过去了呢?” “那李义呢?他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李义?!” “李义,你不会这么快就把他名字忘记了吧,他可是到死都没咬出你,但是纠察队的汤路同志后来上报了一条线索,在李义自残前,你以送吐真剂的名义去过审讯地点,还进审讯室教过李雷怎么注射吐真剂。 之后不久,李义就自残了。” “哦,他啊,一个很烦人的苍蝇,无能的废物,让他打晕林西西做成事实,他抓一个女人都抓不牢,差点被林西西给逃走。 拖了半天才把人拖进屋,打晕人都不会,还是我上去补了几下,人才晕了,晕了他都没成事,还反被林西西绊了一跤撞墙撞晕了。 早知道,我就守着,不那么早就走就好了。 这个废物,都是他坏了我的事,要是林西西毁了,程止戈一早都不会要她了。 所有的事就是从件事失败开始才变了的。 这个废物桶子,还说愿意为我上天摘星星,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差点暴露了我,他死了不是应该的么?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那就是,通匪,冒功,陷害战友,蓄谋杀人的事你都承认了?” “程止戈什么时候来?我有话跟他说。你们让他来,不来的话,我不会在供词书上签字的。” 这段审讯跟审查的事不相干,听完之后,冯琴就打开了下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