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西摇着轮椅过来了。 方翠花抹着眼泪,看了林西西一眼,哭道:“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情份?我家也没姑娘了,亲戚家也没合适的女子,要不然还能让他再结一个咱家的人,延续这个情份才是情份。 儿子是前头那个生的,他不也没替人守着,隔几年就娶了我家水花,我水花还一儿半女都没有呢,他能记她多久?一年半载的情份能值什么?” 得,哭惨是假,要钱是真。 人家已经把算盘打了无数遍了,连亲戚家的姑娘都去问过一遍了,要是真有合适年龄的,只怕这来就是先逼陈卫国答应续娶,再说要钱安葬大摆送走的事了。 情份对人家来说,就是个屁。 陈卫国胸中那股子骤然失去爱人的悲痛,被方翠花这些话语冲淡了不少。 这事本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可他们却选择了最难堪最为难他的这一种。 “你们要多少?” 方翠花哭声一歇,很快又翻着白眼继续喊了起来:“什么我们要多少? 我们又不是为了讹钱才来的,我的女儿她死得惨啊,我只是按照风俗要给她好好安葬,不让她成为孤魂野鬼四处飘荡啊。” 那就是又要钱又要做脸子。 林西西同情地看向陈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