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两个守卫轮岗回来,江迎远远地招呼二人过来:“你们跟着他回家,把他藏得鲛珠拿回来充公!” “佛女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是看我们家好欺负,任你揉搓是吗?” 江迎缓缓俯身,和他平视,目光锐利中带着绝对的压制:“第一,你不配让我揉搓。第二,你爱哭,她爱打人,所以我觉得你藏鲛珠,而她该忏悔赎罪。” 说完江迎直起身,俯视着努力克制颤抖的鲛人丈夫:“如果我错怪你了,你们家的鲛珠收益翻倍,我贴钱给你!” “带走!”江迎说完转身看着鲛人妻子,她满脸震惊犹疑,看着丈夫被带走,嘴里念叨着:“不会吧,你不会……” 江迎冷冷地看着这个叫“小青”的鲛人女子,背起鲛人族前月颁布的律法: “为了防止鲛珠走私,引起价格波动,进而造成鲛人族不必要的失踪伤亡,合作社作为鲛人族唯一鲛珠出售渠道。若发现私产鲛珠并走私的,以间谍罪论处!” 上前两步,她站到小青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声音幽幽说到: “你那爱哭的丈夫,余生要在忏悔室度过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走私鲛珠,又为什么宁愿睁眼说瞎话也不愿意你被关起来呢?” 说完她就擦着小青的肩膀回到鲛珠池房间了。小青站在原地,已经酝酿出几分泪意,不知道是悔是怒。 结果一进屋,屋门便在江迎身后“砰”地关上,藏身门后的首富已经将剑搭在江肩上! “你到底是谁?” “施主,商人最忌讳见财起意,这些鲛珠固然金贵,但细水长流……”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为了防止鲛珠走私……造成鲛人族不必要的伤亡……唯一出售渠道’,会这样说话写作的,我只见过一个人。” 难道自己会因为语言风格超出设定,而掉马嘛? 首富见她没说话,语气软了下来:“我和她一起去过梵净山,她解释那些神乎其技的学术报告时就喜欢这样说话,在那里我才知道,她对佛法竟然也有……很独特的理解。 而梵净山,没有你这号人物,你又是哪里的佛修?” “施主,能被记住说话方式,想必那位是施主挚友,如今不得见。我明白施主思友心切,但贫僧确是嵩山佛门,定谔大师门下弟子。 施主说的那位友人,应该是撰写五行灵力在……” “《五行灵力在八卦图中的分解原理》”首富说起江迎的“论文”时眼神闪烁。 “对,正是这篇,我在梵净山修学两年,曾拜读此文章,作者用语简练但因果关系明朗,贫僧不才确有模仿。” 看着八师兄眼神一闪而过的失望,江迎有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为什么不肯袒露自己的身份,除了怕他遇到不必要的危险,难道就没有更自私的原因? 江迎扪心自问,当然有! 她不想做江盈盈,要告别这个身份,就要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开始,她想用自己的名字活下去! 她很想告诉首富,她叫江迎,不是他的小师妹,但是愿意做他的挚友。 “江佛女大人!您在里面吗?”门外响起守卫的询问声。江迎转身轻轻移开首富搭在她肩膀上的剑,一颔首准备出去。 “等等!”首富按住了她开门的手。 江迎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施主还有什么问题?” “江佛女……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你叫什么。” 江迎看着首富的双眼,一种心源感召让她决定,就是现在—— “我本名江迎。”她目光坚定地看到首富的眼睛里,即使对方震惊、怀疑,她也堂堂正正直白地看过去! “什么!?你、哪两个字?” “江河的江,迎来送往的迎。” 八师兄,啊不,姜首富,今天我们重新认识。 “你和她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真的是巧合?” “施主,如果你读些佛法,就会知道,这世间‘巧合’永远比‘因果’多,有时候‘巧合’就是佛祖亲手送上的‘因果’。” 八师兄,拜托,把我当成一场巧合,我们之间才会有新的因果。 出门一看,果然从小青家里翻出来一盒鲛珠、两张灵帛。 江迎拿着那两张灵帛,皱起了眉头:得知道他用什么价格卖出鲛珠,他一个人产出,卖了两张灵帛,价格一定很高……更关键的是鲛人社会不需要灵帛作为货币,他这么做的原因是? “审!我要知道他之前卖出去多少鲛珠,卖给谁!”鲛人族守卫大都不知道灵帛为何物,这件事她得自己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