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萨德满推到了第一位神女候选人面前。 神女候选人们已经开始祈祷，菲尔也在告诉宋佳怡祈祷后开始祈祷。 宋佳怡没有祈祷，目光盯着萨德满的身影。那位神女候选人神情激动，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 神子手中笼罩出一轮光环，光环上升到神女候选人头顶，发出暖色光。 候选人感受到温暖，激动又高兴。 萨德满脸色更加苍白，忍不住轻咳。 他会难受，他虽然不会死，但会难受，会疼。 宋佳怡手不自觉攥紧，眼神死死盯着萨德满。 他已经在听下一个候选人的祈祷了。 她有一瞬间恍惚到之前的夜晚，两人一起坐在石头上，月光皎洁明亮。 “教会对你来说是什么？”宋佳怡问他。 “嗯……家？”萨德满眼睫轻颤，眼神透露着不确定，说出晦涩的词语。 听他的表达，对家这个词也一定没什么细致的理解。 宋佳怡垂眸看向因为长时间在陆地上，因为温度太高，空气太燥而破皮的尾巴。 他的鳞片不再如第一次见面那样美丽了。 宋佳怡低下身在河里撩起水花，扑腾在他的鳞片上。 “家，是你爱的人和你住在一起，让你感到幸福的居所。”宋佳怡抬眸望着盯着她的萨德满，语气温和：“你真的把教会当成家吗？” …… 那时候，懵懂的人鱼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乘着她的倒影。 他朗声说道：“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你以后要住在教会了，以后教会也是我们的家啊。” …… 宋佳怡眼睫轻颤，再抬眸眼神已经变得坚毅。 她走下神台，朝着萨德满走去。 她在那本来不是很长的时间，已经想了很多。 萨德满在这里待的并不开心，并不幸福。这里不应该是他的家。 她可以带他出去，只要他们出去，她就带他去看他想看的一切。 给他买他眼中可以复制他的手机，给他买他最喜欢吃的比她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蛋糕。 “萨德满……” 再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镇长看向宋佳怡，默不作声的观望。教父皱眉站了起来看着宋佳怡，高声说：“那个候选人，按规矩和顺序进行仪式！你该回到你自己的位置！” 虚弱的萨德满将眼神投向我，目光疑惑，嘴张了张却只能轻轻的说： “怎么了？” 神女和大祭司也被闹剧打断，渐渐安静。大家都将目光放在宋佳怡和萨德满身上。 身后是菲尔小声的招呼，宋佳怡却例外的没有理会。 宋佳怡看着萨德满，她已经走到了萨德满身前。 萨德满身后推轮椅的教徒刚想推开她，却被萨德满拦住。 宋佳怡蹲下身，目光平视虚弱的萨德满，眼神难掩心疼。 “……萨德满，我们不当神子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教父就赶紧下令道：“住口！教徒！快抓住那个妖言惑众的背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