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黄丰年慌了。 不过他的反应非常迅速,立刻指着左志刚冲着徐天华说。 “徐县令,这人叫左志刚,是黑风寨的大当家。” “是土匪头目,你赶快命人把他抓起来,乱刀砍死,免得他让他逃走,再去为祸乡里。” “左志刚已经弃暗投明。” 徐天华纠正道:“而且我调查过他的过往,并没有做过什么危害乡里之事,顶多就是收一些安民费。” “不过左志刚收安民费,的的确确保护了治下了老百姓不受其他土匪势力侵扰。” “人家那属于正常的营生。” “我……” 黄丰年目瞪口呆,土匪还能被这么洗白? 左志刚却是一脚踹在他身上,直接就把黄丰年踹倒。 冷冷道:“狗县令,我帮着你征收安民费,你不念着我的好,竟然还想让人砍我脑袋。” “你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本事真的炉火纯青。” “徐县令,我可以作证。” “这黄丰年就是暗中指示我等为他卖命,抬高安民费之人。” “黄丰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徐天华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质问道。 “我……” 黄丰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铁了心要整他,他百口莫辩。 而且都是事实,想辩都没法。 只能认栽。 不过心中还在想着逃走。 我是县令,堂堂朝廷命官,就算徐天华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也没有资格处决我。 只能把我押送到京城,由吏部定夺。 自己送了那么多银子,吏部应该会想方设法把自己救出去吧? 想通这些,黄丰年便不再担心。 徐天华继续道:“数罪并罚,本官宣判,判……” “等等。” 不等徐天华把话说完,赵平就抢先道。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徐天华略显不满,但周围都是围观的百姓,他又是第一次当县令,只能耐着性子问赵平还有何事? “回县老爷,黄丰年所犯罪状还没有全部澄清。” 赵平道:“我这里还有他的犯其他罪状的证据。” “三年前,黄丰年来云安县赴任途中,路过高楼村,见高楼村王寡妇生的俊俏,萌生歹意,强行行苟且之事。” “导致王寡妇丧夫怀孕,羞于苟活,投河自尽。” “同年十月初八,黄丰年在酒肆吃醉酒,调戏李老板的婆娘,李老板站出来反抗,黄丰年指示衙役,把人乱棍打死,霸占了酒肆。” “同年腊月初九,黄丰年联合云安县泼皮麻九,以征收保护费唯有,中饱私囊,欺压百姓。” “次年二月初三,黄丰年……” “就在今日,黄丰年收了冯家父子五千两银子,私自放走本该刺配充军的二人。” 赵平一笔笔说出来,让在场的老百姓不断发出惊呼。 “怪不得高楼村的王寡妇投河自尽,我原本想着她是念着夫君的好,想追随夫君,没想到竟是被黄丰年这个狗官给玷污了。” “我说李家酒肆好端端的怎么换了人,原来是被黄丰年这个狗县令给活活打死了,竟还说什么李老板回家探亲去了,李老板就是我们云安县之人,回哪门子的老家啊。” “该死的狗县令,保护费这么丧尽天良的政策竟是他提出来的。” “冯家父子霸占着医官之名,却不行医官之事,心黑的比锅灰都黑,黄丰年这个狗官竟然把人放了,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眼下不就是报应吗?” “狗县令黄丰年做了这么多的邪恶之事,应立即斩首。” “斩首!” “斩首!” 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叫嚷,让砍了黄丰年的脑袋。 黄丰年不慌不忙。 砍脑袋? 就算借给徐天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毕竟自己是七品命官,生死当有吏部定夺。 区区一个七品的品酒官,还没资格判决自己的罪行。 他轻蔑的看向徐天华。 发现徐天华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陷入了呆滞。 黄丰年竟然犯了这么多罪? 这不是关键,关键你赵平是如何收集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