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现在,你能等我把铺子支棱起来再说吗?”她不想把事情闹僵,只能用缓兵计,否则两种观念一碰撞,将不可收拾。 说到开铺子,谢兆森的脸色更难看了。每天迎来送往,对着人赔笑,到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 想起来她在村子到处哥呀叔呀的喊,他受不了。 她不敢看他的脸,挨得又近,听见他的鼻音渐渐加重,她赶忙把头蹭到他的胸前,希望他能释怀一点。 “九叔,我饿了。”她手抚着肚子,微微蹙眉,“肚子痛。” 看出她打岔的意图,谢兆森也很无奈,扫了眼小厨房,米还没下锅,方道:“咱们出去吃。” “你要带我们吃大餐!”伍樾挪开肚子上的手,转而抓了他的衣袖,“我来这里三个多月,都没下过馆子呢。” 谢兆森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见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便拉着她出了门。 而听了墙根儿的金彪早就带着小青跑没影儿了。 “披风带了吗?”街面上比巷子里风大不少,谢兆森顿在门口问。 “带了,我这就去拿。”伍樾转身去了房间,今天她离开宅子是时候,随手捡了两套他买的新衣服,包括一件淡紫色的披风,她觉得这个很实用。 她拿了披风裹在身上,随便打了个结。 “走吧。” 谢兆森笑着摇摇头,伸手帮她把带子重新系好,系完了还得看看两边的带子是不是一样长。伍樾怀疑他定是有强迫症,随后他双手又绕到她后背,把帽子给戴上,整了整披风的帽檐,手停在她脸的两侧。 伍樾仰头看着他,眼见他目光渐渐灼热起来。 早上的一幕在这里重演。 他捧着她的脸蛋,轻轻吻了下去。他吻得极温柔,慢慢感受她的气息,品尝她的味道。 伍樾也沉醉其中,她微微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怕她饿极了犯病,谢兆森强压下心中的火。 “走,吃饭去。” 伍樾低头“嗯”一声,不敢看他的眼,任由他拉着出去。 出门就是大街,此时行人不多。这是伍樾头一回逛大街,也是头一回欣赏县城的夜景。临街稀稀拉拉有几间酒楼、脚店,都挂着灯。快到湖边的时候,有一处最为热闹的楼阁,上下两层都挂了红灯笼,跟座红楼似的。 煞是热闹。 “哇,九叔,那间红色的酒楼太漂亮了,咱们去那里吃吧。” 谢兆森轻咳了一声,淡淡道:“不去。” “为什么?”伍樾眼睛还看着那边,想了一会儿似乎明白过来,“哦,那里一定很贵。一般来说,越是豪华的酒楼,菜其实真不咋地,全都是噱头。肯定没有九叔做的好吃,我还不稀得去。” 她以为他心里还不畅快,故意说些不着调的。 不过,她扯了下谢兆森的手,央求道:“九叔,那里好热闹,待会我们去那里玩一下总可以吧?” 谢兆森有些头疼,敷衍道:“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再说。” 她“哦”了一声,就被他带进了一间酒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楼大厅的食客齐刷刷看向伍樾,尽管伍樾带着帽子,他们看不大清楚,但是瞧九爷那宝贝的样儿,定然是个尤物。 伍樾想抽回手,却被他抓得紧紧的。 上楼的时候,伍樾忍不住回头俯视了下大厅的客人,眼角带着淡淡笑,她自然是想表达友好的意思。 但在别人眼里,那简直是一笑百媚生啊。 她不大适应这里的铜镜,模模糊糊看不清,也就没特意去照镜子。她被谢兆森滋养了半个月,那气色跟以前是没法比,脸蛋珠圆碧润,白里透红。此时更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眼神带着娇媚又不失纯洁,娴静却带着点调皮。 虽少了点儿大家闺秀的端庄,却多了些少女般的灵动。 怪不得九爷看不上一城的女人,原来绝色在这里。 大厅里渐渐热闹起来,不过也不敢太过分,只能交头接耳发表下感慨。 上了二楼,谢兆森带她进了一雅间,里面的金彪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小青正趴在窗户上看湖边的夜景。 没多久,小二就上了菜。 其中一钵乳鸽汤特意搁在伍樾面前,上面还飘着一些红红的像是树根的东西,应该是特意为她做的大补汤。 谢兆森用碗给她盛了一碗,“趁热喝。” 见小青和金彪都没份,伍樾把汤钵往中间推了推,“大家一起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