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柄山感觉今天的阵仗白摆了。 而大厅门口的人都“啧啧”出声,开始可怜伍樾起来。 “随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谢宝根翻墙对伍月娘欲行不轨,却被她误认为是豺狗偷鸡吃,这才有了泼粪的后果。”谢兆森又朝外头问了一句,“这事可有人知晓。” 顾婶很是配合:“这事我知道,当时我还问月娘来着,她说可能是豺狗。那会儿我可没听见他的声音,再说大晚上的他去月娘家干啥,也不走正门。” 顾婶的旁证简直是一锤定音。 “我……,我真是冤枉啊,是她叫我去的。”谢宝根真是有苦说不清。 “哦?”谢兆森问,“她怎么跟你说的,可有人证?” “她……她也没明说,这种事怎会有证人。”谢宝根心里清楚,伍樾早就对他下了钩子,如今可算知道黄莲有多苦了。 “既然没证人,那就是你胡编乱造,故意陷害。”谢兆森围着跪地的谢宝根走了一圈,“你奸计未能得逞,心有不甘便嫁祸给她,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时,甭管是男人还是妇人,都激动起来,这案子经九叔这么一审,月娘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可不,若不是她逃走了,那湖里真要多条冤魂了。” “唉,她也是个命苦的人,嫁来咱村,三个月就成了寡妇,婆婆也是个心硬的,竟把个哑巴留给她照顾。”罗氏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说,那时她不过十五岁,人还没长圆乎呢。如今倒是成人了,可却被……唉,不说了,不说了。” 菊香早就泪流满面,哽咽道:“罗阿奶,月娘她以前就是太善了才被人编排的。”说完她瞪了眼角落里的马寡妇,那黑脸盘子可太难看了,该! 还有她身边的陶桂英,安静得很。以往她可是个爱凑热闹的,什么事都得插上一嘴,如今连牛车的赶不成了。 该! 马寡妇和陶桂英也都看见了菊香投来的白眼,眼睛赶忙躲闪开去。 “是这个理儿,老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顾婶也凑过来说了一嘴。 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陈氏母子脸上白一阵紫一阵,求饶似的看向谢柄山。 谢兆森朝着三位长辈鞠了一躬,道:“案子审结,至于要怎样惩治谢宝根,就由众位叔伯定吧。” 谢柄山瞪着自己疼爱的小侄子,这匹野马是真拉不回来咯。 今日他为了那寡妇,竟拐了这么大个弯儿,来日他若真的要娶他,他该当如何?难不成他连祖宗都不要了。 三老头被谢兆森架着下不来台,不得已对谢宝根做了处罚,罚关祠堂三月。 祖先的本意是希望受罚的子孙在祠堂里静心思过,出去后能重新做人。关祠堂相当于坐牢,家人每日只能送一次吃食进去。 陈氏听完当场就和儿子瘫坐在地,她活这么大年纪,还没见族里哪里男人受过这么重的惩罚。哪次不是把那些不要脸的骚货打了,吊了或沉塘。 谢兆森也没指望族里能对他有多重的处罚,这事总归要借谢宝根过了明面才行。 只是他若再犯,就不用族里出面了。 至于月娘受的罪,只能委屈她了。若是把三癞子叫来,戳穿了大伯有意杀她的意图,那他就真下不来台。 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大伯……。 谢兆森瞥了眼愣神的铁柱,又看了眼瑟瑟发抖赖在人群里的三癞子,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二牛也被福海从祠堂带了过来,被关了十多天的二牛,精神头还挺好。春桃一见自家男人,便忍不住掉泪,此情此景,她也不好多埋怨。 既然案子断得明明白白,二牛也就不用再受惩罚了。 谢兆森推脱衙门有事,便大步流星地离开。经过二牛身边的时候,稍微顿了片刻,二牛一触到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立马撇开了眼。 福海送他到村口,他交代福海几句,骑上马向县城而去。 众人散去,谢柄山彻底端不住,当着另两老头的面把茶碗都砸了。 “大哥,小老九本就就是个拧的,且又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三叔起身给谢柄山换了新茶,并示意姜氏赶紧把地上的碎瓷片扫了。 五叔也附和道:“依我看,现在赶紧给他相个媳妇,否则真要被那寡妇祸害了。” 姜氏清扫了地上的碎片,接到仨老头的任务是找媒婆。 “爹,二位叔,媒婆我都找了不下五个,起初他还看一眼,这后来你们也都知道的,他若是不愿的事谁又能左右得了。”姜氏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