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远处身影，却仍高昂脑袋鼻翼耸动嗅探。 河床开阔些许，水位也仅到大腿，不再清澈，安室透扶着对岸的嶙峋石壁，精神都集中在脚下。 只顾侦查敌情的小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被禁锢的左手得到解放。 等她回神，就见对方双掌扣紧凹凸不平的石面，微微垂首，仿佛累极了似的躬身。 “现在开始要沉到水下，坚持游一段路，黑熊才会失去方向。” “要不要休息啊？我看你好像被掏空一样。”嘴里嘻嘻哈哈的她表情堪称平静，敏感地注意到对方肌肉绷紧隐约发颤的手臂。 “没时间了，这样，我数到三一起下潜。” 安室透此刻大概也做不到回头，稍微提高音量，“在水里我可不能一直抓着你，游到底吧宫野警官，下个路口再见。”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婴儿。”女人语气轻松地抱怨。 “那就——一，二，三……” 入水波澜甚至不如打着旋的翻腾激流，属于人类的声音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在安室透的感知中。 仍保持相同姿势，唯独流水淹没的位置莫名涨到了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