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微小信息差,导致三个人的想法行动犹如野马脱缰飞奔向了未知的方向。 深雪按时提着医药箱过来,她做过护士,确定了小明的伤势并无大碍。 “如果要走山路,建议吃止痛药会好受一点。”深雪拿起药瓶,“德田太太对芬得罗有过敏反应吗?” 德田潜关切地问:“没有,但是没关系吗,我听说止痛药吃多不好。” 他没有表现对此类药物的敏感性,只像个普通的一知半解的民众提出疑问。 “我们家是按标准持有的不会滥用啦,这瓶药还是新开封的呢。”她一面拆开封口一面说,“职业原因,常用药准备得比较齐全,如果不是重症在家里就可以解决了,所以信一先生才这样说。” 将药片碾成几块,挑出四分之一大小装在纸托上递过去,“这是正常给量,后续不再疼痛的话也不用吃了。” 小明道谢后混着水吞下去,深雪似乎想到什么,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罐喷雾,“还有防虫药水,要到树林里去喷上它虫子不会靠近的。” “这,真是麻烦了。”她尴尬地笑笑。 深雪关好药箱起身,“德田太太不必介意,我们家里没人怕虫子平时也用不上,希望您能玩得愉快。” 等她出去,小明朝德田潜勾勾手指,悄声交代了两句话。 “不太好吧。”他瞳孔疯狂地震,目光敬畏,“我是没意见,你确定安室先生不会介意吗?” “这方面他比你专业多了。”才不是缺乏生活的憨货能比的。 反正最慢明天收网,造成的风波尚在可控范围内,任武田信一想破脑袋也不会把深陷纠葛的男女和警方联系起来。 止痛药慢慢起效,小明顿时生龙活虎,换了身长袖长裤长筒靴,严丝合缝。 德田潜:看得出来是真怕了。 她一刻不停地往腰包里装东西,便携电筒,打火机,瑞士军刀,防虫喷雾,卫星电话…… “你准备露宿山林?” 德田潜心说要不扛个帐篷吧,怪累的,腰包承受了太多。 “这叫有备无患。” 小明白他一眼,只希望自己不要用到贝爷那里学来的生存技巧。 观光团在武田家门口集合,氛围还算和谐。 打头的武田信一提着工具箱领路,山道大同小异,很容易迷失方向。 “这边我还没来过。”亚当随口说起,“信一先生都是用天然植物提取颜色,非常纯粹呢。” “天然染料可比人工合成的颜料更适合上色。” 讲起引以为傲的技艺,武田信一笑容蓦地浑浊,煞有介事地开口,回头却发现德田潜也跟在身后,反倒是他老婆和安室透隔着他们几步远,隐约传来说笑声。 迎着两人诧异的视线,德田潜显得紧张而委屈,“她生气了,以为我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话,不肯搭理我。” “惭愧,给你们的感情造成影响。”武田信一沉默片刻,面色有些难看,“是我家人言过其实了,我让他们向德田太太道歉吧。” “那倒不用。” 德田潜拒绝得很干脆,表情坚强,“她是故意和我怄气呢,我有经验,不管多过分我都不会发火的,谁让我爱她呢。” 又是一阵梦幻般的沉迷语气。 武田信一:你有把柄落她手上? 除了前段时间得知的隐秘,已经没有事情能让他如此刻震撼。 难道这就是舔狗吗? 亚当也有此感想,他觉得德田潜大概被PUA腌入味了,可以面不改色坐视妻子和帅哥谈笑风生。 老实说,借种生子不一定属实,但是单纯的艳遇,恐怕不会有人拒绝。 “昨晚多谢安室先生帮忙,我孤零零躺在地上又黑又冷,好害怕哦。” 德田太太一脸娇羞地揪着安室透的衣襟,眼睛布灵布灵放闪,满口虎狼之词。 “幸亏有你火热的身躯温暖我,赐予我力量。” 亚当:真的,我确定她不会拒绝。 * “稍显浮夸,不,特别浮夸。” 安室透试图用犀利点评掩饰不自在。 小明余光观察着前面几个人,漫不经心道:“总要考虑心理承受能力,不好一上来就表演热吻十分钟吧。” 安室透:……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准备! “我准备好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两颊被温热的手掌托住,时间于无序中拉扯,延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