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顿了一顿,又垂了眼眸:“我是想起我的父王母妃了。” 佑月一时无语,想起秦楚正在开战。 “不说这些了,佑月留下来陪我一起用晚膳,如何?”华宣伸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头。 “再好不过,谢谢王嫂。”佑月欢喜应下。她与王后相差十几岁,王后又最是端庄娇气的王族贵女,本来是说不到一起去的。但是王后一直与甘泉宫往来密切,又常常像对赢焱一样照顾她给她送吃食,待她十分温柔,让她不由得想要亲近。 两人说笑一阵,华宣又差人叫来公子焱,三人一起用了晚饭。 远在齐国,临淄城内的一处酒肆。 天刚刚擦黑,室内还没来的及点起烛火。 一名身量娇小的素衣少女直直举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另一只手护在身前。她的眼神如同遇敌的豹子,正凶狠地盯着躺在地上捂着心口□□的高壮男子。 她的剑上还沾着不少鲜红的血,那些血顺着剑身一滴一滴地砸在黄土砖夯的地面上,悄无声息地洇入土里。 周围的人早已经在那男子从椅子上轰然倒下的时候就一哄而散了。跑堂的伙计也不敢上前查看,急急忙忙跑去后院叫来了店主。厨子是个精瘦汉子,听说有人杀人,马上放下锅铲越墙逃走了。 店主是个四肢纤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进到室内,一看这般情景,在一边踟蹰不前,哆哆嗦嗦地道:“红玉,红玉姑娘,有什么事情先放下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红玉抬头扫了一眼店主和缩在店主身后的探头探脑的跑堂,不屑地一笑,大声说道:“钱老板,此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早先这狗东西挑衅于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让他有话好好说?” “姑娘这是从何说起呢?我们向来是本本份份的生意人。”钱老板摆着双手,陪着笑脸想上前一步。 红玉扬起脸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晃了晃手里闪着寒光的剑。钱老板背上一凉,又赶紧退了回去。 地上的男子发出微弱的□□声:“你这......你这卖笑的贱人......老子......老子喊人来剁了你......教你生不如死......” 红玉双手握剑,眼睛一眨不眨,又上前重重刺了他一下:“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让你现在就死。” 她拔出剑来,又狠狠朝他啐了一口,再不理睬,转头向钱老板说道:“这鸟人屡次对我出言不逊,今天又污言秽语动手动脚,还想动手打我。你说他该不该死?” 她边说边举着剑向两人走去。“你听到了,我若不刺他,他还不知道怎么对待我呢。” “该......该!”钱老板和小二一边说着一遍悄悄向后退到梁柱旁边。 “”我来此表演剑舞,维生而已,现下却有人连活也不让我活。你也有不少盈利。你的客人在你的店里如此欺男霸女,你却装作看不见。你说你该不该杀?” 她说着,又双手举着剑上前两步。 “该!啊不......女侠饶命,小人罪不至此。女侠饶命!” 红玉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这奸商,良心丧尽。来你店里卖艺的穷苦人哪个不被你欺侮克扣?你这生意一本万利,赚得盆满钵满,对小乞儿却是连一口水也不舍得给。倒是对这等调戏孤女、欺负瞎婆婆、踩跛脚汉的渣子恭敬地很。” 说着十分不屑地挥剑指着老板:“像你这种人,心早就是黑的了吧?”老板早已经吓得哆哆嗦嗦,靠着柱子无处躲藏。 红玉说着伸手就要刺老板一剑。“当”的一声,却被人使力打偏了。 这一下出乎意料,她拿剑不稳,差点脱手。 她虽然一惊,但是马上回身,举起剑来对着来人。 挡她剑的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素衣袍服,腰间挂着一炳长剑,手中拿着的却只是一双木箸。他刚才一直独自坐在角落里,众人轰散的时候也不动如山。可是店内三人都太过紧张,竟没有注意到他。 “你又是谁?便是一伙的本姑娘也不怕。”红玉横眉瞪去,丝毫不畏惧。 “姑娘小小年纪疾恶如仇,又彪悍勇猛,令人佩服。” “少废话。不干你事就快滚。”红玉最烦人掉书袋,出言打断。 “我看姑娘是有侠义之人,可别因为一时的恼怒滥杀无辜。”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无辜?”红玉反问。 “那恶霸死也就死了,这老板和跑堂总是命不该绝吧?”那人又说道。 正说话间,外面一阵喧闹,有亭长带着小卒朝酒肆跑来。红玉看了他一眼。将剑飞快地收入鞘中,穿过厅堂,打算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