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链落下那刻,她冰清玉洁的身子,在钻入窗帘缝隙的正午阳光里闪闪发光。 她的乌发被顺到一边,席铮乌眸微动,仔仔细细地看清着,那皙白无痕的肌肤上是干净的。 待到她抬手,将身子钻入宽松的睡裙里后,席铮侧躺着的喉结悄无声息地滑动了下。 邹晴没有说话,像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一般,在他的注视下,弯腰去把两人脱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抱在身前。 眼神干干的,睨了他一眼后,拐出房间。 得到真实答案后的席铮,整个人松懈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觉了。 邹晴在外面忙碌了好一会。 端着应急退烧药返回时,便听见床上那人,沉沉匀匀的呼吸声。 她顿了下身子后,放轻着脚步走到床边,将药碗摆到一侧的小小床头柜上。 视线从他安静的眉眼间划过,定在他摆在枕头边上,一直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他有好几通红色的未接电话,和很多一闪而过的信息。 现在是近下午一点的时间。 平日里这个点,他这席氏的总裁,应该很忙。 邹晴默着眸色,人落坐到床榻边上时,屋外倏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眉心微跳了下,起身朝门口走去。 极少有人会在这个点敲她的门,而且,这里除了妈妈和席铮,几乎没人知道她住在这里。 就连任炎炎和邹家,也只是知道她住在老城区,却不知具体位置。 她鼓噪着心跳,站在玄关处试探地问:“是谁?” 只听门外一男音响起,“邹小姐,请你开下门。” 邹晴耳根微动,声音是自己听过的,她小心翼翼地拉开门缝,就看见席铮的助理张志,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 张志之前来给席铮送过好几次东西,所以知道自己的住所。 邹晴放下戒备,将整个门打开,轻声说:“你是来找席铮的吗?” 她和席铮的关系,在张志面前是开诚布公的。 张志闻声,先是眸光愣了愣,接着是将视线从她的身后越过。 屋里的视野,站在门口是一目了然的。 张志没看到席铮的身影,视线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上,语气颇为沉重,“邹小姐,少爷从昨晚就没回去席家,老爷着急着找他,你看方不方便,转达下?” 张志的话语里有说不清对两人关系的暧昧,和一点点怕扰到自己老板清梦的后怕。 邹晴听出意思,小声回复着:“我会告诉他的,只是...他现在发烧了,在睡觉。” “什么?少爷发烧了。”张志紧张着神情问。 “是,我刚给他弄了退烧药。” “少爷发烧怎能只吃普通的退烧药?”张志紧张地想要进屋看。 可抬脚的瞬间,又缩了回去,隐忍地立在门口对邹晴说:“邹小姐,少爷的身子很是矜贵,要是让老爷知道少爷病了,一定会怪罪下来,我现在去给少爷拿药,你务必一定要照顾好他。” 邹晴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话,莫名的有一点点负罪感,毕竟席铮也是因为她才生病的。 在张志转身时,邹晴叫住了他:“给席铮带套衣服过来。” “好的邹小姐。” 话落,张志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听到张志要去给他拿药过来,邹晴将原先自己准备的药倒掉,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安静地等着。 不到半小时,邹晴在门口同张志接过一些特配的退烧药,说是席铮的私人医生开的。 邹晴认真地听他说着服用的次数和顺序后,又接过了一袋衣服,和两个沉甸甸的食盒。 “邹小姐,我人就在楼下守着,有事你下楼喊我。” 说完,张志便很有礼貌地同她道别后离开。 那一刻,邹晴觉得,席铮肩上的担子好像很重。 邹晴将东西全部放好后,重新倒了杯温水回到床边。 她俯下身子,软着声线在席铮耳边轻轻叫唤着:“席铮,席铮你醒醒,先起来把药吃了。” 席铮似乎听见她的叫唤,眼皮挣扎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邹晴见他不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心蹙起,还是烫的。 “席铮,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在她好几声的叫唤下,席铮终于勉强撑开眼皮,乌眸迷糊着看她,好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累。” 听到他这话,邹晴有些心疼。 她双腿跪膝地坐到床榻上,手臂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