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一把拉住月牙的手臂,他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对月牙来说还是有点大力。 月牙怒瞪他,试图掰开他的手:“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名其妙地把她带到这里来,肯定有事! “我和你一起去。”许然放开她,率先走出去。 他们来到王大武家,没有直接进去,站在低矮的黄泥墙边。张静坐在一个矮木上揉着酸痛的手腕,手里拿的藤条已经裂开了几道小缝,那两个孩子乖巧地站在一边,抽抽嗒嗒的。其中一个孩子扭头看见了许然和月牙,他抬手指了指门外:“娘,有、有人来了。” 张静纳闷地望向门外,随后一愣,腾地一下起身走向他们:“你们找谁?”她挑起眼角把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衣着并不像普通人,顿时有些戒备。 月牙走到她面前说明来意,看着张静她总觉得有些说不来的怪:“我是林府五小姐林仙娥的丫鬟月牙,张大婶,你可以和我聊聊吗?” 许然站在一旁盯着张静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是林仙娥的丫鬟,张静眼睛一眯,双手叉腰转过身去:“不聊!关于我相公的事,没得商量!”然后赶着孩子回房,关上门不打算搭理他们。 月牙没想到张静如此不近人情,一时也有点慌了,她拍打着门喊:“张大婶,我就是想和你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我们可以找到你相公!” “你们回去吧!别来了!”张静躲在门后回道。 许然拉住月牙的手,月牙疑惑地看向他,只听他对着门内说道:“难道你不希望快点找到王大武吗?” 门内一阵沉默。 王蛋蛋和王康康看着自己的娘亲的手不自觉地敲击木门,流露出困惑。 “娘为什么要发抖啊?” “哥哥,娘是不是生病了?她的脸好白啊!” 两个孩子捂着嘴小声地对话,张静一眼扫过来,他们瞬间噤声。 两人只好先离开。 “许然,你有没有觉得张大婶有些奇怪?”走出院子后,月牙皱着眉头问。 “嗯,很奇怪。”许然回复她,“丈夫不在了,正常的女人都会很难过,可是她半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月牙点头表示赞同他的看法。 “并且,王大武家很穷,你认为他们买得起一对玉耳饰吗?”许然蹲下将矮墙上掉落的大石块捡起,放回原位,还用力摁了一下加以固定。 “我知道了!”月牙顿悟,“我知道为什么刚刚会觉得她有些奇怪!就是你说的耳饰!” 鸡蛋都舍不得给孩子吃的母亲,居然舍得戴玉质的耳饰。关键是,那耳饰看起来并不便宜… 这张静果然有问题!月牙夸了许然一番,感谢许然把她点醒了:“给你点个赞!”她用手朝许然比了个大拇指。 许然忍俊不禁:“这也是你家小姐教的吗?” “是的!”月牙再次为他的机智夸奖了一番,许然也没那么讨厌嘛! 而另一边的牢房中,林仙娥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她揉了揉揉太阳穴,两手遮住耳朵想要阻止耳朵听到那声音。 那群捕快又开始高谈阔论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林仙娥沉着脸,火气旺盛,她起身想提醒外面的人,听清他们的对话顿住了。 “这短短时间内又失踪了一个人?!”有人惊讶地问。 “听说那人也是卖芦荟的…”于善的声音弱弱的,又八卦意味十足。 “哇,那和王大武的案件岂不是很像?你们说…会不会…这两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说林仙娥不是犯人啊!” 林仙娥脑中嗡得一声,其他的都没听进去了。咋回事啊!卖芦荟的都不见了吗? “那我应该快出去了吧,罪犯另有其人呢!”她的困意全消,想到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心情美极了。 终于等到下午,彭州面色沉重地走到她的牢房,林仙娥内心雀跃,终于要恢复自由了! 彭州拿出铁脚铐就往她脚上套。 “彭捕快,这是什么意思…出狱还要带铐吗?”林仙娥脸上表情有些凝固。她不是要被放出去了吗? 彭州不敢看她的眼睛,快速弄好一切,拉起铁链子,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仙娥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出去了,结果被带去了一个光线阴暗的地方。还被告知,她成重犯了!他们认为在外犯罪的就是她的同僚,现在要对她严刑拷打进行逼问? 刑房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椅子,那椅子上稀疏地竖着一根根的木桩,约莫半指高,顶端稍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