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好办啊,还需要姑娘你的帮忙。” “你要我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第五昭信誓旦旦。 “先生总说要去商量要事,还不许人跟着,姑娘可知这到底是什么要事,若不那么重要,我帮姑娘想想办法劝先生,脱身来和姑娘谈情说爱可好?毕竟这才是最要紧的事不是?” “可他们谈的确实是要紧的事。”第五昭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胡闹。 “姑娘都说了,你只有这短短几日,到底是他的事要紧还是你的终身大事要紧?” 第五昭瘪着嘴:“都要紧。” “是什么事至于这么要紧?”王如意步步紧逼地套话。 “朝廷大事。” “等不得?” “等不得。” “那要不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帮先生和庄主他们想办法,要是能想到解决办法,你借此计拿去献给先生,既可以让你二人独处,又可以让他见识你的聪慧,这样一来,你们二人的婚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对啊!”第五昭兴奋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王如意进入正题。 “时年哥哥没告诉你?”第五昭有些意外。 “只说是朝廷要事,牵涉甚广,江湖庙堂皆在其中。”王如意糊弄道,“具体细节嘛,还没来得及。” “也是,你是时年哥哥的学生,自然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无妨,姐姐,时年哥哥可同你说过襄王?” 王如意揣着糊涂装明白:“自然。” “那你便知,襄王是时年哥哥的干爹,亦是我父亲的至交,当今太子软弱不堪,唯有襄王德才兼备志向高远,日后理应由襄王来继承大统才是!我们这次来昆仑山,就是为襄王谋划大事。” 王如意:这是……要谋反?李时年这个搅屎棍,果真是走到哪搅到哪。 “可这大事为何非要来昆仑山?” “姐姐糊涂啊!若不是有昆仑山婚宴这由头,这些江湖世家,朝堂重臣凑到一起的消息传出去,太子如何会不知?自然会打草惊蛇。”第五昭答。 倒也是。 “太子前日犯了大错,谎称皇庭内有反贼,私带兵将冲进内宫,结果虚惊一场,压根没有什么反贼,分明就是他自己想要造反,提前去规划线路而已。” 王如意:这个太子不是软弱不堪么?怎么还能起造反的心思? “太子犯错,圣上只罚他闭门思过几日,可偏偏有人借此事诬告襄王,说太子被人诬害,有人想要陷害储君意图谋反,这当中最有嫌疑的,便是当下功高盖主大权在握的襄王。圣上糊涂,竟听信了这谗言!”第五昭忿忿道,“襄王归降南疆,又平息西戎旧部的战乱,战功赫赫,他这三洲统帅本就实至名归,只是小人奸佞,嫉妒眼红,将他视作眼中钉,非要除之而后快。偏偏这时候就出了事,当日冲进内宫的禁卫军首领原是襄王的学生。这人写了封自白信呈圣,说闯宫一事背后的主谋是襄王,然后便带着满族老小自缢了。现下襄王有理都说不清,只得被禁足在若水城内,行动不得。” “那他们是要救襄王?” “正是。襄王离储君之位只差一步,若是此事处理不当,之前的一切努力便都功亏一篑。我觉得我们应该从那个禁卫军首领下手,只要找到真相,能证明他说的是假的,或是找出太子收买他的证据,襄王就有救了!”第五昭说道,“可是他家里人死的干净,一个活口都没留。” 王如意摇头:“那就是死胡同了。” “姐姐有何想法?” “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王如意分析道。 “何解?” “归根到底就是一个爸爸和两个儿子的故事,这个故事里,儿子究竟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压根就不重要。”王如意解释道。 “真相不重要?” “有人曾对我说过,真相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益。对于在位者,哪个利益更高,哪个就可以成为真相。”王如意想起那时的穆乾,恍然意识到,当日的他同现在的他,似已不是同一人了。 “这是什么意思?”第五昭追问。 “意思就是,太子和襄王,全都是圣上手里的棋子,他留哪个,弃哪个,全看他的意愿。” “圣上肯定是更喜欢襄王的,襄王雄材伟略,帮助圣上收复了多少疆土,平息了多少战乱!太子做过什么?昏庸无能,空有名号罢了。”第五昭翻了个白眼。 “人心呐,可不是这么简单。”王如意摇了摇头。“你下没下过象棋?弃车还是弃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