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国小国的是是非非不是她一个半路跑来的女大学生能搞明白的。各人有各人命,她只想管好自己。 穆乾:“意儿,你可知称臣代表着什么?” 王如意:“代表……不用再打仗了?” “代价呢!”穆乾怒吼道,“国破家亡,从此再无南疆!今时今日我南疆尚可一战,凭何要我投降?凭何要我下跪?分明是我占得先机,该求和的是天祈!他凭何敢这般羞辱我,羞辱南疆!” 王如意也不懂:“若是如你所说,南疆已经联合北漠西戎一同进攻,为何天祈丝毫不惧?” 穆乾看向了王如意:“因为外族尚可抵御,内奸却防无可防。” “内奸?”王如意重复他的指控,“你是说我父王?” “叔父要将南疆大好河山拱手送人,要让我南疆子民世世代代跪在外族人身下。”穆乾满目狰红,“他得不到我父王的江山,便索性把这江山毁掉!” 王如意怔在原地。 “意儿,你能不能帮我?”穆乾看着她,满是恳切。 “你要我做什么?”王如意惶惶回道。 “帮我带消息回王城,告诉我父王战场真正的形势,南疆此时拼力一搏,仍有一线生机。若此时错失良机,便再无翻身可能。”穆乾紧紧攥住她的手,“意儿,我们是南疆人,南疆是我们的家。国若不国,民则无家。” “称臣,便不用打仗了对吗?”王如意反问。 “意儿!” “称臣,也不用和亲对吧?”她继续说。 穆乾看着她,似乎已料想到她接下来的话。 “意儿,这世间有些事情,是比你个人的安危更重要的。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别人门下,万事都要为自己考量,我亦是如此。可当下不是自私的时候,南疆危难,存亡系于此,只有南疆不灭,你和我才能有好日子。” 王如意:“南疆没有灭,只是称臣。” “称臣同灭国有何区别!我南疆绝不称臣!国可亡,城可破,南疆绝不下跪。” 王如意想到了那日的郁城,城破萧条的样子,百姓于炼狱中的情形,回道:“可再打下去,最后只会让百姓受苦。” “国若不国,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你觉得你的天下要比南疆数万百姓的生计还重要?” “没有南疆,他们便是流民,现在西戎人的下场你可曾看到?无依无靠,人尽可欺,我南疆是小国,可我南疆人绝不容任何人小觑。只要我活着,南疆永不称臣,绝不下跪。” 王如意推开了他的手:“穆乾,打仗,我们是赢不了的。” “意儿,你相信我,我会护你周全。”他信誓旦旦。 “不。”王如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的事情已不是她几人小打小闹的玩笑,而是两国之间的博弈。她走向门边,忽地推开了穆乾的房门。 “有贼人!” 巡逻的士兵震惊哗然,随即一众将士如潮涌般将她团团围住,兵戟直直对着她的脖颈。 “别伤到她!”穆乾急忙喊道。 “是……大公主?”有人认出她的脸,更是不敢再随便动作,急忙派人去通禀北王爷。 王如意站得笔直:“穆乾,我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能救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意儿……” “我不能帮你,你也没办法护我周全,”王如意指着这一群群的士兵,道:“你看,你甚至没办法护你自己周全。” 穆乾坐在木椅上,伸手想要抓住她,才发觉二人之间的距离是那般远,他根本够不着。 “带我去见父王。”王如意对周围的士兵命令道。 北王爷书房内,一排烛光微微跳动闪烁,似是带着说不出的焦躁。 王如意这才发觉自己很久没见过北王爷了,眼前的男人在这几日之内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一般,双鬓斑白,皱纹深邃,连眼睛也浑浊得不像话。 “你们退下吧。”北王爷遣退左右,询问道:“意儿,你为何会出现在世子的房内?” “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便去自己问问。”王如意诚实回答。 “我看是我之前纵容你胡闹惯坏了你!”北王爷愠怒,“以往的事情你小打小闹我便当作没看到,可今日之事,如有差池,便是卖国之罪,你怎可这般任性胡来!” 王如意:“所以穆乾说的是真的?父王要向天祈称臣?” 北王爷:“南疆这些年的和平都是天祈赐的,和平远比尊严重要,南疆数万百姓的生计远比尊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