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屋一眼,而后拉着柳莺莺道:“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受委屈,记住妈妈的话,东西放好了。” 柳莺莺点点头,心里也有点烦躁起来,因为她还没有找到好的办法。 到时候万一王秀兰真的让她跑路,她是跑还是不跑呢? 她觉得不现实,能跑到哪儿去,出去万一碰上事儿怎么办?而且她跑了,家里怎么办,她妈妈怎么办,妹妹怎么办? 那头的声音吵嚷了好一会儿,柳明强才灰溜溜地回来。 他劝不动他老娘,自然只有回来劝婆娘,他就没想过来找柳莺莺,骨子里端着的还是那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然而今天王秀兰却没有再搭理他,自顾坐在床边帮柳明强缝他那破裤子上的洞。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的衣服裤子那都是穿了一年又一年,穿到实在穿不了才剪了做补丁。 好在是王秀兰的手艺好,那补丁补得就跟现代的拼接款似的,除了粗糙的布料穿着不舒服,柳莺莺觉得还挺好看。 屋里王秀兰又开始垂泪,柳莺莺想着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情绪这么压着,那对身体可没什么好处,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她又开始想这孩子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想得出神,连妹妹芹芹回来了都没注意到。 等做好饭才发现小姑娘坐在门口埋着头正乖乖地做作业。 她缩在小板凳上,十岁的孩子看着跟七八岁似的,几乎是瘦成了骨头,看得柳莺莺心疼不已,不由地就想起了这小姑娘的结局。 因为没钱读书早早地辍了学,采菌子进城悄悄卖,谁知道却在县城受了人家欺负,最后跳了河。 真就是一家子的炮灰。 柳莺莺摇摇头,暂时将那些剧情抛开,她觉得奇怪,这小丫头对着自己这个姐姐一贯亲热,只要放了学就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跟前凑,她从前也没个兄弟姐妹,几天相处下来,也是真把对方当成了亲妹子。 没想到对方今天竟不声不响的。 “芹芹。”柳莺莺叫她一声,谁知像是吓到她似的,她还颤了一下。 柳莺莺看着好笑,说,“把头抬起来,小心近视眼。”说着便走上前去。 “怎么还把头发放下来了,你这不是遮眼睛了吗?” 柳莺莺走到近前,小姑娘的头埋得更低了,她上前帮对方撩了一下头发,谁知就看到对方脸上几厘米长的一条红痕,眼睛也是红红的。 心下一沉,柳莺莺问道:“怎么回事?” 才刚一问话呢,小姑娘眼泪吧嗒吧嗒就滴了下来。 她哪里见得这些,上前抱了抱对方,芹芹这丫头一直都很乖巧,再苦再累见了人脸上也都是笑嘻嘻的,这时候哭成这样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等把人都安抚得差不多了,柳莺莺这才问出原委。 原来这事情还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