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博衍挥挥手，目送颜晓黛离开后，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柳宗豪。 缩在角落的他，竟是慢慢走了上来，趴在玻璃上，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啊，王——忘——” 顾博衍的脸色蓦然一沉，他扭头就走。 留下柳宗豪逐渐加大音量的喊叫。 “啊——妈——王——” 阴沉着脸，顾博衍来到走廊尽头。 这便是之前审问过后，柳志强所住的单人间。 顾博衍没有进去，他站在门口，将最顶上的推拉门打开，赫然是一扇小窗。 “别叫了，你寻死觅活的干什么呢？”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顾博衍话音刚落，柳志强就抓着门把手，使劲嘶吼。 可惜连把手上都裹满了避免他一头撞死的海绵，柳志强的哭号只是无用功。 “我说了，我会照顾好他们，前提是，你要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的。” 柳志强的哭嚎停止了一瞬，似乎是余光看到那没有闪红光的摄像头，他又重新喊了起来。 “没有人，是我，是我鬼迷心窍做的，你想怎么对待我都行，千刀万剐随你们便，但是别对我的妻子儿子下手……” “啧，真是烦人。” 顾博衍猛地拉上推拉门，将房间门打开。 “跟我走，你妻子儿子好好的，你到底在叫什么？” “明天要在大家面前检讨，你给出来写稿子。” 柳志强象征性挣扎了一下。 “难道你指望有人给你写？做梦！” 说罢，他猛地关上房间门。 嘘，顾博衍在嘴巴前比了个食指。 跟我来，他做口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