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宁国公,我笑得胡子都能飞起来。” “哪啊!”建平躺在她的身侧,小姐妹聊着八卦,倒是真放松了下来,“长子拿了状元,长女生了孩子,但是架不住还有一个小的啊!” 建平有意让气氛轻松下来笑着,轻拍望宁的臂弯,“这小的不知何时对哪家的姑娘一见钟情了,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人家家住何处,偏偏情根深种。” “现在正翻天覆地满帝都的找呢,本宫看快要把宁国公的胡子气得飞了!” 二人躺在床榻上,看着帷幔谈天说地,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 “啊!”建平突然想起宜太后的嘱托,冲着望宁轻眨了下眼睛,整个人都憋着坏,“给你看样好东西。” 她三两步跳下床榻,用自己贴身的包袱里翻出了个图册。 大昭的女儿出嫁前,人人都会得到这么一本帐中宝。 只是望宁十七岁末才堪堪与先太子传出些许好事,又逢先太子战亡,先帝故去。 又要守国丧,又要照顾太后,竟在这宫里硬生生拖了这许多年。 因而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你今年二十又一了吧?”她边将东西死死抱入怀中,边询问着望宁。 帝都是天子脚下,人人都守着规矩,讲究礼法,连这帐中宝都古板的可怕,那像她专门从江南带回来的这一本,新奇的很。 说着她将图册展开在望宁眼前——薄被中,女主蜷缩着,又被扣着纤细脚踝,又被…… 望宁一张小脸瞬间烧得通红,又惊又羞,“建平……” 在那一刻她瞬间又感受到了被中的火热与沉闷,甚至已然闻到了若有似无缭绕在她鼻尖的,让她退无可退的龙涎香。 她这般害羞躲避的神情动作让建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这乖乖妹妹果然还是个雏儿! 深宫难熬,那后宅大院里又何尝不满是门道?她家望宁这么一个软乎乎的小兔子,要是不学两招,那还不连骨头都不剩? “太后娘娘跟本宫说。”如此想着,建平伸手去拉小白兔的爪子,“要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儿家早晚都是有这一遭的……” 其实心底多少也存着些许逗弄的心思。 毕竟望宁从小就又甜又软的小玉菩萨,总惹得人想逗逗她。 “你不如好好学一学。”她神色莫名,连声音都小了下来,“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 又随意翻了几页,将书册递到小白兔面前,“才好夫妻和睦,欲/仙欲/死的……” “我不想!” 望宁哪见过这种阵仗? 她把脸都闷到枕头里,羞意让她手腕乱挥着,最后竟把那精美的册子打飞落到了玉石地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嘿。”见望宁如此抗拒,建平也只能做罢,她将册子捡回来,放至枕头下,嘴里还要宠溺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你且等着报应吧!” 但望宁真没想到报应会来的如此之快。 建平只睡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圣旨便过来让她暂住到一旁收拾好的宫殿里去了。 “我这皇弟这般动作,倒像是急着要把我从你这赶出去似的。”建平走的时候还在跟望宁说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望宁却根本笑不出来,尤其是夜色初降,帝王踏月而来的时候。 “阿姐,今日可就是第二日了。”少年天子缓步而来,眼神却如鹰一般恨不得即刻将她吞食入腹,他声音淡淡,“阿姐断不能食言。” 今日便是最后期限,就算他不来,望宁也是要找他的。 她提了一口气,不过两次而已,她又不是没有受过。 刚刚做完心理建设,就见少年人发现了什么,指尖一挑,就把昨夜那羞人的图册从枕被中拿了出来。 建平竟没有拿走! 望宁此刻才明白她离开时那别有深意的表情所谓何意! 姜衍的目光更深,如同火焰,扫了她一圈又一圈,“阿姐——”他有意拖长声音,“这是何物?” 女子最是注重名声,如此情状,望宁又如何能够将刚刚和离的建平供出来,她硬着头皮,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陛下不是说我蠢钝?” “我……我学习学习。” “呵——”帝王听闻似是轻笑一声,接着就把那图册正大光明地怼到了望宁的眼前。 他意味深长,言语间根本没有给望宁别的选择,“那阿姐选一个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