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蹑手蹑脚地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别想!赶快睡! 阿七注视着少女的睡颜,只是单纯地看着,不去解读,不去推测。 第二天晚上,毛利兰鼓起勇气,“护身符小姐,你的名字是什么?”她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就暂时称呼你护身符小姐了。” 阿七不看重名字,从修行中分出一丝注意力,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护身符。” 毛利兰感觉传进脑子里的声音冷极了,可是少女那颗善意的心硬是从阿七的回复中感觉出对方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从那天开始,毛利兰开始和自己的护身符说上一些话。 对于那些问题,阿七只是简单的回复几句,更多的时候在倾听。 她对这些事没有好奇心,甚至在毛利兰因为她的回答笑出声,阿七也没有任何想法。 就像一条连接着终点和起点的直线,黑色的墨迹落下,中间难起完整的波浪。 直到听见少女说她发现了异样。 “护身符小姐。今天应该是星期五,怎么会突然变成星期六了?”毛利兰脸上还有薄薄的汗,一手推开门,有些气喘地问,手里的书包掉落在地上。 她刚刚去学校,还没进去就被门口的保安提醒今天是周六,可是她昨天晚上很晚才写完周四留的作业,她不会记错今天是周五。 下意识觉得不正常,毛利兰从学校跑回了家,寻求身边也是异常的护身符的帮助。 “时间线不对”阿七没理解毛利兰真正想问的事,说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毛利兰心中掀起一阵波浪,已经确认了时间错误,可是这件事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她还是心里惊了一下。 她想不明白最近自己的生活是怎么了,先是遇见会说话的护身符小姐,接着周围的时间也乱了。 叹了口气,毛利兰思维跑偏了一瞬,昨天的作业,还有交上去的可能吗? 阿七看着她伸手关上门,背靠着它,呼吸平复后又忽然急促。 毛利兰不说话,阿七就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修行上,她不相信自己改不回来这个能力,变好看有什么用。 毛利兰没办法保持呼吸平静,门外是柯南打电话的声音,他的口吻还有电话另一端对他的称呼都在告诉她,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新一一直在她身边。毛利兰在意识到这点时,握上了门把手。 不行,新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告诉她的。毛利兰克制住自己想要追问的冲动,松开手,泪水聚集在眼底。 等待着外面的通话声断掉,工藤新一急忙跑出事务所,她才不再抑制自己的哭声。 阿七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两天后,她让自己给她加个油,下午就听见毛利兰坐在床边压抑的哭声。 那时候哭在她眼里就是这个种族的行为,她没有想毛利兰为什么哭,而是转头给自己加了一层屏障,阻隔这些声音,不让声音打扰自己修行。 又过了半个月,她看见毛利兰脸色苍白的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目光无神。阿七以为她要呆坐一晚上的时候,毛利兰问了她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有鬼吗?” “没有。”阿七回着。这没什么意义,和条件反射相似,问了她,她就回了。 “可是。”毛利兰似乎回想起什么,眼中出现恐惧,“我今天和爸爸去了案发现场,新一破了案子之后,我看见有个灰色的东西从凶手身体里面跑了出来。如果它不是鬼,它是什么?” 阿七平静地看着面前颤抖却吐字清晰的人,在她脑中回复,“是被改造的灵魂。” 改造,难道还有人能接触到灵魂吗?毛利兰因为这个词浑身发冷,如果凶手身体里的是别人的灵魂,那么犯案的真的是凶手吗? 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了,新一的秘密,黑衣组织,混乱的时间,这些对一个高中生来说已经超出了承受能力,但是毛利兰足够坚韧。 压下心中的冷意,毛利兰尽力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犯案的是凶手吗?” “是。”待在黑暗的空间里,阿七望向那个唯一有色彩的方向,不明白她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 听到阿七的回答,毛利兰想起今天的案件细节,她无法相信相互扶持的朋友因为生日时少买了一束花这么简单的理由就痛下杀手。 她坚持着,眼中有了泪意,再次问,“凶手是出于本心杀人的吗?” “不是。” 得到阿七肯定的回答,毛利兰眼底的泪水滑落,她只落下这一点眼泪,后面哭不出来了,眼中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