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废话吗,那我爹。” 陈迎秋头都没抬,听张凤竹讲这几日跟映希班人相处的事情,说到陈老板跟陈迎秋一个姓的事儿。 “啥玩意儿?” “不像?” “不是,”张凤竹下座绕坐门口的陈迎秋一圈,顶着写满“不信”的脸胡说八道,“我就是觉得陈老板人家能说会道还能摆谱的能有迎迎这么乖的娃不太可能啊。” 言毕揽过来陈迎秋,另一只手伸过去摸陈迎秋头发。 陈迎秋“啧”一声,把椅子往边上串了一块。 “边儿待着去。” 外面桌子周围还是那几个人,总晚上吃完了饭出来消化食顺便闲唠嗑的几个。 正扯着,外边忽然就进来个人。曹四爷抬头一看就是刚才来借东西的人。 “回来了啊您,”曹四爷堵门口问,也没迎人进来的意思,“退啊您。” 听曹四爷阴阳怪气的,还给他堵门口,来人也没恼,自顾自坐下,“四爷你少打趣人。本来我这得过两天用的,这不怕你们一间着急收吗,我就先给用了,反正不非得到时候才用。” “宫五啊,不看店跑这干嘛来了。” 丁二许问道。 宫修盛一边挨丁二许坐下,一边回答,“还能怎么的,就我那个姐夫一来店里,我姐就给我往外面撵。” “你还憋屈了,咱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见孟岚枫时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曹四爷在边儿上补刀。 “你晓得个....”宫修盛还没等骂出声,就被丁二许嘴里“乌拉乌拉乌拉”一阵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断。 “好歹是典当行讲究点儿行不行。” “反正就是孟岚枫他自己卖惨,到哪儿都一个德性。” 天渐渐短了不少,时辰还早着,外面的人都回了家,街上零零散散几个人溜溜哒哒。 张家班刚散场,不着急回家的三五成群约去对面刘记茶馆喝口水。 刘木桦的茶馆人进进出出。 陈迎秋一身纯黑长衣衫,一手端着水,一手是那只六年前捡的三花猫。 陈迎秋就坐在茶馆靠门口的桌边,张凤竹从门口进来一眼便看到乌漆麻黑的陈迎秋。 “迎迎今天穿这么正式呢啊?” 张凤竹面带微笑坐在陈迎秋对面。 “见大老板嘛”陈迎秋放下猫,翘起二郎腿,往椅子背上一靠,抱着胳膊,“我看林幼安烦我烦得很啊,能让我唱她那个角?” “哎对喽这才有陈老板的气场嘛。”张凤竹笑道。 “话说你们不都谱了好几个版了么,怎么的突然说跑就跑了不唱了,”陈迎秋起身欲走,“我不乐上台子。” “好家伙那你刚才还叫大老板叫得那么好听。” “找小昭唱去,他乐意。” 张凤竹也没叫住欲抬腿出门的陈迎秋,只是说一句,“就这么定了,咱先讲戏。” “强买强卖可不像话。” “首先呢开场的念白八句.....” “你听没听到我说话!” “两句一个锣点,最后半句一个锣点。” “好家伙你这人。” 看着对面重新坐回位置的人根本就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免得废口舌,张凤竹也没有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你到底为啥不跟陈老板唱戏啊。” “废话我能在岸上我至于下海?” 也对。就像是刘继明那小子说过,能出去念书他就不会想回来继续做这些下九流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