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你说,这地方我自己都知道。” 张笑愚吃瘪,目送着气急败坏的张凤竹的背影,自己坐在桌边把张凤竹剩下的那口水一饮而尽。 “别浪费水啊师兄——” 然后对着张凤竹的背影喊到,并且被自己的行为弄笑出声。 店里来人了,曹四爷也忙活了起来,外面的桌子旁边只剩张笑愚一个人。 还没等喝完新的一杯水,从西头走过来一人,一上来就跟门口的张笑愚打听,“陈迎秋在么?” “嗷在的在的,不过现在正忙活着呢,您要是没什么急事儿来这喝点儿水儿等一会儿,我估计晌午就没多少人了。” “这就不了,等他有空我再来,我就在街西头,李家铺店,麻烦您看陈老板有空的时候上那边叫我下。” 来人看上去五十来岁吧,从发髻来看是位夫人,身上是老气横秋的紫色衣衫,从神情来看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找陈迎秋。 “哎行行行李夫人。” 老好人张笑愚应了下来。只是她关注点在李夫人对陈迎秋“陈老板有”这个称呼。 众所周知陈迎秋是账房,这一间的掌柜是当年信国还没有分出来的时候南方,也就是信国所在地那一片的商户大家王谦和,怎么说陈迎秋也算不上老板。 虽然张笑愚才认识陈迎秋半年。 把人送走之后陈迎秋又坐了回去。 又过了半个来月左右。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张家班那边的戏谱的也差不多了。 丁二许来回走了一趟鲁西,打点好家里的事儿,就跑出来作妖。 孟岚枫的店。 宫绾儿和丁二许俩人聊得热火朝天,给孟岚枫扔在一边独自无聊,用笔在旁边的纸上写了一堆“我想说话赶紧让我插话”。 走之前二许跟孟岚枫说了跟宫家的店做一些货物的提供和买卖的事情,这些也是刚跟宫绾儿商量好的。 然后宫家能获得一些利益什么的。 “得,两天之后在过来吧,我跟孟子说一说。” 宫绾儿笑眯眯起来送丁二许离开店。 宫绾儿的长相算不上特别出挑,但是行为举止温温和和,能让人感觉到有一种端庄的气质。 “成,你们忙吧啊,不用送了。” 其实这俩人聊了一个多钟头基本就扯东扯西,没多长时间说正事儿,但是就是谁都没搭理一边儿的孟岚枫。 一间。曹四爷来到桌子边,手里拿着不同样式不同地方收集来的各种笔。 有西兴、南益、北安等等国进来的。 坐下来之后用不同的笔在纸上像试笔一样写着什么东西,写完之后将宣纸折好,放入准备好的信笺内,外面工整书上曹寄殊三个字。 同时坐在桌边的刘木桦十分感慨。 拿这么多笔写的东西能有人看明白么这玩意儿。 算了还吃早饭了回茶馆吧。 然后.....他把手边的水杯顺走了。 准确来说是不小心拿走的。 陈迎秋看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又没来什么人,刚准备坐门口吹吹风就看见刘木桦把自己花自己工钱买的杯子拿着准备离开。 “刘木桦你给我放下。” “我都走这么远啦不折返啦,下回来我在赔你一个。” “行那你滚吧。” 漂亮。 张家班午场戏。候着的人都一如既往的有聊天的,有对戏的,有上妆的,还有研究今天座上观众的。 张凤竹边想着事边擦弦子愣是擦了半个时辰左右。 散场之后新小昭和张凤竹俩人直奔一间门口。 一间是在一条街上,那车水马龙,各种小商小贩日日来来去去,所以有不少小型马车。而且一间在街上的十字口处,那是不少驾马车的人的等候处。 所以两个人就在一间附近找了车,起程往城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