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吗?”顿了顿,还是勉强解释,“原本是猜的。不过在看到你开门用的是左手,开灯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就确认了。” “不过,虽然说的好听,但说不定是故意挑着这个时间过来的。”九重鹰挽起卫衣的袖子,露出一片藏在手臂内侧的好几块淤青。他看着及川彻拿着喷雾,身体不着痕迹的一顿,心里就明白到大半,“理由嘛……是不是类似于‘要不让那家伙吃个教训’或者‘然后及川先生登场后他就会好好的感谢及川先生,说不定还会崇拜的看着我’——这样的?” 及川彻忍着被戳穿的恼怒,咬牙切齿的按了按自己面前手臂上的青紫色淤青,“我才不会那么无聊。” 他故意用了劲,“嘶。”九重鹰倒抽凉气,“我现在怀疑你说不定是故意用这种理由进我家,然后好能用这种方式谋杀我。”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反而用亲昵的语气回答:“别对恩人说这种倒打一耙的话,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他甚至没想到自己有说出这句话的一天。 “我好歹还是需要照顾的病号。温柔一点吧,及川先生。” 一个人抬着胳膊,另一个低头喷着药。手臂内侧、手肘后面,受伤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因此处理起来也熟练而迅速。撒隆巴斯喷雾的味道渐渐抢占了空气的气息,按动喷嘴的呲呲声淹没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埋汰里,竟也有些热闹。 要不怎么说有句老话叫一物降一物。及川彻这十五年,也许也是这之后的人生中最应付不过来的,岩泉一算一个,九重鹰也算一个。只是前者通常将他的话当做放屁,实在不耐烦就实行暴力镇压,用及川彻的疼痛来换自己的清静;后者比起前者的肉/体打击,更看重的是精神层面上的攻击。 及川彻从小就拿后者没什么办法,特别是九重鹰重新回到宫城后,口头对抗的难缠程度更上一层楼,时常能语气凉凉的说出各种不讨喜的话。 ——不过,说不定也是他活该。 手臂上完了药,剩下的就是拦网时承受压力的右手。 “手。” 下意识递过去。 在九重鹰真的照做后,及川彻反而兴致勃勃又稀奇,脸上露出的笑十足的欠打:“阿鹰,你是狗吗?” 九重鹰:“……” 及川彻查看着对方的小指,有些僵硬,还有点肿……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同时嘴上不停:“你看,我一说伸手你就真的伸手了——这不就是听话的狗狗?” “是吗。” 换成岩泉一被这么挑衅怕是已经动了手,但九重鹰温温和和的用了肯定句反问,在及川彻的第六感刚刚发出警报的时候就反手握紧了及川彻毫无防备的手掌,在一声声“疼疼疼疼!”里似笑非笑,“有一点不一样。”慢条斯理,“听话的狗可不会用爪子这样和你‘握手’。” 说是握手,其实指头攥紧,二传手赖以生存的指尖传来不适的禁锢感,伴随着不平的皮肤相互摩擦,让人头皮发麻。及川彻很快就眼泪汪汪的投降,在挣扎出来后抱着自己的手大喊大叫的指责:“太用力了吧!要是明天及川先生托不出好球绝对都是你的错!” 九重鹰瞥了一眼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的及川彻,低头给自己上了药,“活该。” 简略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