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延禧宫搜出浸泡过红花的云锦,香料里掺杂活血通络杂物,” “以及和嫔去宁寿宫当日,暖轿被大力太监动手脚一事,如今已经有了眉目,” 除却知愉,其余众妃嫔不由互相对视一眼, 这云锦和香料一事,她们清楚,但这暖轿被动手脚一事,又是怎么来的,她们怎么没听到风声? 乌拉那拉氏没理会下方众人的眼神交流,继续道: “经过仔细查证,那云锦和香料乃是前朝嫔妃遗留,涉及已故太妃,也只能如此,那些脏东西,确认已经没了后,本宫已经让人销毁,” “至于暖轿被动手脚一事,乃是内务府的疏忽,本宫已经处死了掌管此事的太监总管,以及那几个大力太监。” 说着,乌拉那拉氏还让景仁宫总管太监黄德祥拿着罪证,与那些奴才的证词, 一一传给众嫔妃看, 当然,其他人对此毫不关心,她们只要保证此事沾不到自己身上就行, 知愉倒是仔细翻看了下, 看着这一张张拿鲜血画上的押, 知愉心中人不知嗤笑一声, 呵,她就知道! 交给皇后,就会得个虎头蛇尾的答复, 连前朝遗留都牵扯上了,还已故太妃,连具体是哪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真难为她乌拉那拉氏能想的出来, 耗费了这么些时日,看来作假证也是挺费精力的。 翻看完,知愉面无表情的把纸张交回给了黄德祥,面上没表露出半点不满。 乌拉那拉氏对于她的反应,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便没再多言,反而扫视下方众妃嫔一眼,肃起脸,敲打道: “宫中久不闻婴啼,好不容易和嫔与苏常在有了龙胎,若是让本宫知晓有谁,在背后动些歪心思,再搞出这些脏东西来,” “无论是主子还是奴才,一律赐死,以儆效尤!” 乌拉那拉氏威严的嗓音响彻整个大殿,众嫔妃不由纷纷起身,齐声应道: “臣妾/嫔妾等谨记皇后娘娘教训,必定约束宫人,不敢有丝毫差池。” 乌拉那拉氏见此,满意的点点头,摆手示意众人坐下, 又转头看向知愉, “此事,倒是委屈你了,芙蓉!” 听到传唤,芙蓉捧着一方打开的锦盒送至知愉面前, 乌拉那拉氏继续道:“这套银质鎏金累丝点翠头面以及一双羊脂玉镯,便给和嫔你压压惊。” 事已至此,礼又送到了自己跟前了,知愉岂有不收之礼, “多谢皇后娘娘,臣妾便却之不恭了。” 知愉发了话,金盏便上前一步,从芙蓉手中接过锦盒,又退到知愉身后。 乌拉那拉氏温和一笑,对她点了点头, 后任由众人又闲聊了两句,才叫散。 “臣妾/嫔妾等恭送皇后娘娘!” 踏着一众嫔妃的恭送声,乌拉那拉氏施施然回了后面寝殿。 年氏不在,熹妃自然为众妃嫔之首, 她没动作,其余嫔妃自然不敢先行, 熹妃盯着知愉看了两眼,忽地道:“和嫔妹妹此胎怀的倒是艰难,这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也是说明皇嗣贵重,想来和嫔定能顺利产下个小阿哥。” 知愉迎上熹妃的视线,二人目光相接, 知愉清晰的看出了熹妃眼底深藏的不屑,与嘲讽, 知愉勾唇,对她缓缓一笑,“熹妃娘娘是有福之人,膝下更有着四阿哥这样聪颖伶俐的阿哥,想来您的话也定能成真,” “臣妾在这儿,就承熹妃娘娘吉言了。” 熹妃眸中光芒闪烁,“你我姐妹,和嫔妹妹何须如此客气。” 知愉淡笑不语, “好了,时候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宫了。” 说完熹妃便率先转身,甩着帕子先一步离开, 裕嫔紧跟其后。 知愉盯着二人的背影,倏尔一笑, 随后丢下一句,“本宫也先行一步,众位妹妹自便。”便也出了景仁宫。 景仁宫后方寝殿, 芙蓉搀扶着乌拉那拉氏的手,跟随她行至窗边,遥望着众嫔妃离去的背影, 顺着乌拉那拉氏的视线,芙蓉看到了熹妃,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熹妃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些,娘娘,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保住熹妃?” 乌拉那拉氏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