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平静,却透出了一股令人胆寒的震慑力。 杜文和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文和伯!” 满院的人都惊了。 “跪下!快跪下!”,老头子焦急的喊道。 杜家人不敢不听,纷纷跪下了。 老头子抱拳,举过头顶,恳求马文文,“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高人!我们不闹了,我们搬!我们马上就搬!” 杜兆民看看他,又看看我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马文文并没有回应他,而是把球踢给了我,“师兄,我听你的……” 她这是捧着我,在杜家人面前为我立威。 我来到杜文和面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杜家人,“你们不愿意搬,那就不用搬了……” “不不不!我们搬!”,杜文和赶紧说,“我们马上就搬!” 杜兆勇的媳妇哭着给我们磕头,“两位大师,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男人,放过我男人吧……我们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刚才跟着起哄的中年妇女此时也不敢吭声了。 我没理会杜兆勇媳妇,“我们不知道这杜家老宅有银窖的传说,现在知道了,那就得避嫌了。如果让你们搬出去,那不管这宅子就不用搬了……” 我转过来,看着杜文和,“你们八户人家,出八个代表,跟着我们去后院。” “不不不!不用了!”,杜文和赶紧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 “我们信得过兆民哥!信得过两位大师……” “对!我们信得过!” 杜家人纷纷表态,和刚才的嘴脸完全反过来了。 乌合之众…… 我心里冷笑,蹦出了这四个字。 “就这么定了吧”,我对杜文和说,“你们选八个代表出来,您必须算其中一个,跟我们去后院。”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老头子早已没了刚才闹事时的气势,语气近乎恳求。 他是真的怕了。 这也正常,马文文这一手,就连我都觉得震惊,更别说他了。 他这辈子书没少听,事没少挑,他以为他啥都见过了,但马文文让他明白了,他这辈子,其实啥也没见过…… “我们必须得避嫌”,我对他说。 “不用避嫌!我们相信你们!”,杜文和恳求,“您就放过我们吧……” “刚才让你们走,你们不走”,马文文说,“现在你们想走,也不能走了。老先生,听我师兄的,选代表吧。” 杜文和苦着脸,看向杜兆民。 杜兆民反应过来,“呃……选……选吧……” 杜文和没办法,只好对院子里的人说,“你们各家的户主,加上我,咱们跟着去后院……” 院子里的人互相看着彼此,都不吭声。 杜文和急了,“都聋了吗?!” “行,我去……” “我也去……” “文和伯,我也去……” 各家的户主男人们纷纷表态。 杜文和转过来,恳求我俩,“兆勇家就他和他婆姨,他得跟着去……” 马文文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 马文文松开了指诀。 杜兆勇猛地苏醒过来,一声惊呼,瘫软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兆勇!”,他媳妇扑到他面前,哭着抱住了他。 “给你们十五分钟”,我说,“十五分钟后,来后院。” 杜文和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看看杜兆民,“咱们去后院。” “好……”,杜兆民再看我们,眼神里已经满是敬畏了,“项大师请……马小姐请……” 我们看了看院子里的人,跟着他离开了前院。 穿过中院,来到后院。 杜文涛的家人早就在这等着,翘首以盼了。 见我们来了,杜文涛老伴以及她的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六个孙子,两个孙媳妇,两个孙女一齐迎了过来。 其中杜家的长孙媳妇怀里还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 见到我们,他们一齐跪下了。 “项少爷,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