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研磨好之后,老马回来了。 他拿着瓶水,快步走进院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朱老三的腿断了!” “怎么回事?”,朱炜赶紧问。 “他去前面厨房给我拿吃的和水”,老马说,“回来时候突然窜出一只大耗子,说是跟狗差不多大,他一害怕,脚一软摔倒了,左腿正好撞到门槛上,我刚才看了一下,断了……” 他拧开水,喝了一小口。 朱炜忙看向我。 “你慢慢喝”,我示意老马,“喝完了咱们进地宫。” “好!” 老马走进狐仙殿,一屁股坐到供桌上,一口口的喝水。 人在极度缺水的情况下,不能直接大量补水,容易引起很多不良反应,甚至加重人体的脱水感。老马自幼习武,又喜欢打擂台,他深知这时候不能大口的喝,所以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的不紧不慢。 我安慰朱炜,“别急,不差这一会。” 她努力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前面人声嘈杂,朱家的人都上山来了。 朱乾巽指挥着子侄们抬起朱乾宇,出了圣母庙,下山去了。 朱乾坤把他们送到山门外,自己转身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老马一瓶水已经喝了半瓶了。 我看他阴沉着脸走进院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于是转身走出了狐仙殿。 “项少爷,我三哥的腿断了”,他冷着脸,一指院子里的井,“井里已经有水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我说了,还没办完”,我说。 他强忍怒火,深吸一口气,“好……那你们抓紧吧!” 他转身要走。 “四爷!”,我喊住他,“您不能离开这院子。” 他转过来,“让我一个人在这?!” 我点头。 他犹豫了一下,“能不能让我儿子和侄子上来?” “不能”,我摇头。 “我一个人害怕!”,他近乎崩溃,大喊大叫,“这里太邪了!最近发生的事都太邪了!我不敢一个人在这!” “最近?”,我看着他,“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么?” “是!”,他双眼通红,激动地说道,“上个月九号,我女朋友流产了!是个儿子,都四个月了!好端端的就那么流产了!这事过了仅仅两天,十一号上午,我在内蒙投资的矿被查了,两百亿投资被冻结!上个月底,二哥突然流鼻血,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从那天开始,他每两天流一次,直到今天早上还在流血!陈小姐说,这一切都是龙脉移位造成的,说这个问题不解决,朱家有灭门之祸。可是现在……” 他激动的指着那井,“井里有水了,但我三哥的腿还是断了!你们说事情还没办完,那你们去办啊!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害怕!我怕等不到你们出来,我就先出什么意外!我让我儿子,我侄子上来陪着我,为什么就不行呢?” “因为你是朱家的族长”,我说,“你要做这个族长,就得有这个勇气,有这个担当。” “那我二哥三哥为什么可以来?”,他怒问,“他们不是族长,为什么可以来?” “因为他们是你的兄弟”,我说,“这个时候,子侄不能在你身边,兄弟可以。” “那小炜呢?!”,他指向朱炜,“她是我侄女,她怎么就能上来?” “四叔……”,朱炜想解释。 “你闭嘴!”,朱乾坤怒吼,“我和项少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他转向我,“项少爷,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我儿子不能上来,朱炜却能上来?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姑娘,就因为她去接你了,你就对她不一样吗?!” “四叔!”,朱炜听不下去了,“您这是什么话?” “实话!”,朱乾坤盯着我,大声道,“我说的是实话!项少爷对你,就是不一般!我们朱家祖坟的事,朱家的侄子们不能上来参与,却让你一个姑娘家的跟着进地宫,我想问问项少爷,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我笑了。 老马跳下供桌,愤怒的走向大殿,“我说四爷!过分了啊!刚才我师弟让你们进去,你们不敢!朱小姐没办法才进去的!到了这会了,你又翻脸不认账了,做叔叔的不能这样吧?!” 我伸手拦住老马。 朱乾坤也知道自己理亏,看了一眼朱炜,挥手转移话题,“我三哥出事了,我害怕!我没法在这等着!项少爷,您要么让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