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前厅内。 刘裕已然警觉,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说话间还是多加了几分小心。 王召状若关心地问道:“寄奴啊,那次大病之后对你有什么影响吗?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刘裕抱拳道:“多谢伯父挂念。应该已经完全好了。在战场上都再未发作过。” 王召继续道:“正好我身后这位道长医术奇高,让他为你诊治一番如何?” 刘裕回道:“这......不用劳烦道长了吧,我身体完全没问题啊。” 王召笑道:“还是看看吧。孙道长,劳您大驾,帮他看看身体可有不妥之处。” “好。”王召身后的孙道长点头,走到刘裕旁边坐下。 “刘大人,请伸手。” 刘裕只好伸出手,让这位孙道长把脉,面上笑道:“伯父,不用这么麻烦吧,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 王召笑着劝道:“你还年轻,身体自然没问题。等上了年纪说不定会复发,老夫就是年轻时不注意,如今病痛满身。今天正好孙道长在场,防患于未然嘛。” “......” 孙道长静静把脉,王荟笑着对刘裕道:“寄奴,听说你是一夜之间突然开窍,诗文传遍整个大楚,是这么回事吗?” “六叔父说笑了,哪有这么容易,没有积累怎么可能一夜成名呢?” 王荟点头笑道:“这话说的没错,王羲之能有今天的成就,与小时候的磨炼绝对分不开,他当时清洗砚台,将王氏后花园的池塘都变成了墨池呢。” 说罢突然话头一转道:“可是,寄奴你刚才不是说小时候连读书识字都费劲,哪里来的如此积累呢?” 对此刘裕早有准备,以前糊弄母亲的话绝对不能拿来说,否则一旦传出去刘氏祖先显灵,金刀之谶立刻成真,自己的下场绝对好不了。 刘裕笑着回道:“呵呵。我的话可能让叔父误会了,我说的读书识字是难以延请名师,我父亲还有继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 而且古人说的没错,生死之间确实有大恐怖,在我昏迷之时,好像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哦?”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发生的很多事情我至今都不能理解,我感觉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十年之久,但是一朝醒来,发现只过去了一天而已。” 刘裕装作感慨道:“就如庄周梦蝶一般,自我痊愈之后,我发现以前很多知识居然融会贯通了,这才有了后来碰到稚远兄的事情。” 王召听完笑道:“寄奴这也算一大奇遇了,只是做了个梦,就给大楚送来一位曹子建般的青州刺史。” 王恬和王荟笑着附和,王谧看向孙道长道:“道长,我这位贤弟身体如何?” “贫道并没有发现什么病灶。”孙道长回了一句,然后看向刘裕道:“年轻人要注意节制,肾精有些亏虚了。” “哈哈哈哈!”前厅众人爆笑。 刘裕脸色瞬间通红。 这段时间臧爱亲一到晚上就跟个妖精似的,刘裕都怀疑她是不是练习了什么媚术,反正每天晚上都要折腾个四五次,精疲力尽才罢休。 “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不过过犹不及啊。”王召笑道。 这下连门口的仆役都忍不住了,院中都是一片笑声。 刘裕都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低头拱手道:“孙道长的话,小子记住了。” “......” 接下来王氏还是没有跟刘裕说起什么正事,酒宴上也只是让刘裕欣赏了一出极具原始魅力的祝祭之舞,然后就送客了。 “这王氏不会真的知道我是穿越来的了吧?” 回家路上,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刘裕脑海。 ...... 另一边,等王谧送走了刘裕,王氏的三位主事人,还有那个孙道长齐聚书房。 王召问道:“谧儿,他进门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吧?” “没有,照妖镜,桃木剑还有朱砂门都没有反应,我也没觉得他有任何异样。”王谧回道:“在仪门外也只是问了一下王氏到底是在做什么,我也没有告诉他。” “那雷击木做的辟邪神兽呢?”王荟再问。 王谧摇头道:“同样毫无反应。” 王恬闻言道:“孙道长,不会是神阵坏了吧?” 孙道长摇头道:“不可能,我在王氏府邸做了三套神阵,分别是门口的降妖阵法,仪门上的驱邪阵法,还有前厅外的缚鬼阵法。此三者皆是神明所受,不可能一起都出问题。” 王恬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