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得了刘裕命令的孙无终带着五百人一路奔行,终于在傍晚来到下蔡城。 城外大营中灯火通明,孙无终亮出手中令牌,然后就畅行无阻地来到胡彬的大帐之前。 孙无终看着大营中零零散散的兵士问道:“人呢?五千水军怎么就剩这几个人?” 胡彬营帐前的卫兵回道:“大帅今天寿辰,已经带休息的兄弟们去下蔡耍子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孙无终闻言直接气笑了:“大敌当前,他居然还有心过生日?我铁壁营的粮草呢,本来应该今天发出的。” 卫兵同样认识孙无终,知道自家将军从来不待见这个人,斜了一眼道:“明天发不行吗?少吃一顿又不会饿死!” 孙无终身后的孙处直接开骂:“去你妈的,你怎么不少吃一顿!” 卫兵闻言怒目:“臭要饭的,你骂谁呢?” “你他妈说谁臭要饭的?” 孙处刚要拔刀,被孙无终拦下:“军需官呢?我要见他,今天粮草我必须带回去!” 另一个卫兵道:“孙将军,粮草你们今天是带不走了。管理辎重后勤的李参军今天同样去了下蔡,你还是等明天吧。” 孙无终抬头看了一眼码头上影影绰绰的船只,叹了口气道:“那我就在这儿等他。” “等个屁!”孙处大喝一声道:“弟兄们,抄家伙!” 眼见孙处不听指挥,孙无终赶忙道:“季高,莫要冲动!”转头命令道:“都把刀收回去!” 可是这次跟着孙无终的这五百人都是一个幢,兵丁又都是刘裕当初收拢的晋陵老乡,所以孙处这个幢主说话要比孙无终这个将军还好使。兵丁们听到命令不为所动,只是看向孙处。 刚才和孙处对骂的卫兵有恃无恐:“呦呵,这帮要饭的是要造反啊。” 另一个卫兵见事情不对,赶紧骂了一句:“你他娘的给我闭嘴!”转头看向孙无终道:“孙将军,这是龙骧将军的大帐,赶紧把兵器收起来。” “怕个屁啊,老子的舅舅和胡将军是同乡,一帮臭要饭的,还敢翻天!”卫兵骂了一句,就要吹响警哨。 “且慢,等我劝劝他们。”孙无终见状赶紧阻拦。“季高,怎么不听命令?把刀给我收回去,不然别怪我执行军法!” 孙处闻言笑着拿出一块牌子递给孙无终道:“营主就怕你真的让胡彬给糊弄过去,你这个顾全大局的劲儿也太误事了。” 孙无终接过一看,发现是刘裕的令牌,不解道:“什么意思?” “营主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今天把粮草带回去。”孙处说完这句话,冲上去一脚就把那个趾高气扬的卫兵踹倒,警哨被瞬间扯下。 “啊!”卫兵痛叫一声,脖子上的血肉被警哨的绳索磨出一道深沟。 孙处将卫兵的头踩在脚下道:“就他妈你这头烂蒜也敢跟老子耀武扬威?”说罢一刀斩下,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头颅,瞬间变成了地上骨碌的首级。 未等孙无终阻止,孙处又把刀指向另一个卫兵道:“辎重营在哪?不说,你就跟他一样下场!” 这个卫兵非常识相,直接伸手一指道:“那边就是!” “带他去!”孙处大声道。 “你!唉!”眼见事情已经发生,孙无终叹了口气道:“分我两百人出来,我去抢占码头。没船怎么把东西运回去。” “诺!”孙处拱手笑道:“还是孙将军考虑周全。” “娘的,我用你恭维?”孙无终骂了一句道:“正好大营中各级军官都不在,去大帐中拿一只令箭,指挥民夫把东西搬上船!” “是!”孙处依言而行。 两边的行动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上级军官去了下蔡耍乐,水军士兵们也在大营中喝得酩酊大醉。胡彬门口站岗的那个卫兵也非常配合,看管船只和粮库的士兵都被令箭糊弄了过去。 偶尔有警觉的士兵出帐,都被孙处手下的兵士一刀枭首。 亥时末,粮食都装载完成,孙无终指挥民夫开船,三艘运粮船缓缓驶出了下蔡码头。 行至半路,孙处站在船头笑道:“营主说了,这个胡彬是想拿粮草拿捏咱们铁壁营,这次我直接拿他是十天的,我看他还怎么拿捏!下次,老子还是这出!” 孙无终道:“你啊,今天这种行为已经如同叛乱,你还想下次?” 孙处闻言道:“哪有叛乱?我这是忠实执行营主的命令,要说叛乱那也是他顶着!” 孙无终摇头笑道:“也就你们这帮营主的老兄弟敢这么说,我是万万不能的。” 孙处道:“孙将军,这你就说错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