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走水啦!” “快救火!” 丹徒县衙牢房燃起熊熊大火,孙处正组织附近的百姓前来救火,嗓子都快喊哑了:“这小子自己拉的屎,却让我来擦屁股,真你娘滴......噗,水往那浇,瞎啦,泼我干嘛?” “大人,您袍子着了。” “我艹!”孙处心疼的瞅着自己绿色袍服上的点点窟窿:“算了,那小子说我这身儿像龟公,烧就烧吧。” ...... 郡城郊外。 刘裕和臧涛并肩而立,面前是蒯恩和王猛。 “这件事情我不能露面,你回去之后,看具体情况行事。”叮嘱完蒯恩,刘裕转头又对王猛道:“干完这票,麻溜儿回去给你姐报个平安。以后给我低调点,再让我听到猛哥的大名,我弄死你!” 王猛这两天早就让刘裕折腾草鸡了,再不复玉带之虎的英貌,懦懦拱手应下。 “大哥,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臧涛闻言对两人道:“回去务必按裕哥儿的计划行事,以后他说话就是我父的命令。” “诺!” “去吧。” 等两人离开,臧涛转头对刘裕道:“你这招也太狠了,闹大了怕是郡守都招架不住。朝廷怪罪下来,怕是父亲都要跟着吃瓜落儿。” “放心吧,大哥。只有玉带街那一片地方而已,想让江北流民都动起来,他俩还没那么大能量。”刘裕转头笑道,黑暗中眼光异常明亮。 ...... 玉带街,百十个兵丁举着火把,整齐的甲胄,明晃晃的刀剑震慑的民众不敢动弹。张贤正带着衙役按照花名册,一个个抓人。 “这个是燕三儿吗?” “回大人,是。” 抱拳回话的正是老六, 傍晚之时,甲班捕手们突然接到传话,县衙有动作。等集合之后才发现,几日不见的老六又站在了最前面。张主簿的解释是,刘裕饮酒过量,不省人事,反正今晚之后刘裕将升官,让老六重新接替刘裕。 “捆起来。” 就在几个衙役动手的时候,黑暗中一声高喊。 “弟兄们,老大回来了,抄家伙啊!把这帮狗官打出去!” “乡亲们,狗官要把我们送回江北去!” 蒯恩声音出现,刚刚被震慑的人群突然出现骚乱。 “别动!动一下就死!”骑在马上的军官见状大喝,命士兵拔刀。 “呛!”士兵们整齐的拔刀声让有些骚乱的人群瞬间安静, 突然“咻”的一声,黑暗中一只雕翎箭正中军官面门。 “保护校尉大人。” 军官落马,让士兵们瞬间慌乱,连忙回身保护。刚刚整肃的人群失去震慑,四面喊杀声起,人群瞬间大乱。 人群中,蒯恩左手擎着火把,将自己的面容照的清晰无比,右手一杆长枪神出鬼没,每次寒光闪过,总有一捧鲜血爆出,顺着红缨流下。 身旁的王猛青巾蒙面,一把朴刀舞得水泼不进,身上的锁子甲在火把的照耀下金光闪闪,状若天神。 手下兄弟见两位老大势若猛虎,士气直接爆棚,追着装备精良的士兵衙役横冲直撞。 “保护大人!” “噗!” 落在后面的老六头颅瞬间飞起,脖子上血如泉涌。 “老六!”跑到士兵中间的张贤见老六形状,看着面带青巾的王猛目眦欲裂,扯着嗓子大喊:“快撤!!!” 士兵们见有了领头的,自发向张贤靠拢,组成圆阵,向着街口边打边退。 “如果士兵们被组织起来,你就不要硬攻了,乌合之众不是郡兵的对手。这时候,你......”蒯恩脑海中响起刘裕的声音,左手摇动火把,示意帮众们不要盲目冲阵。 反而开始让众人开始散播谣言。 “乡亲们,郡守要派兵清除玉带街,把我们送回江北!” “晋陵郡守说我们是累赘,要把我们都杀了!” “朝廷下令,要把男人抓去修城,女人抓去做营妓啦。” “朝廷不公,我们要讨个说法......” “......” 随着喊声越来越大,黑暗中,窝棚里,还在看热闹的人也都相信了。一个人的时候也许能保持理智,一但嵌入人群,盲从才是主流。 人群越聚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玉带街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有的人拿着木棍,有的人甚至手里只有一块石头。 黑压压的人群跟在蒯恩身后,围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