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回到家,却发现萧氏和娇儿都在村口焦急等待。 “娘,娇儿,出什么事了?” 萧氏颤颤巍巍拿出那片金叶子道:“快,把金子送回去,一定要把卖身契拿回来!” “娘,您这是怎么了,什么卖身契?”刘裕看着母亲的神色摸不着头脑。 “夫君,那位王公子是不是召你做侍卫,这片金叶子就是安家费?”臧爱亲扶着母亲解释道。 刘裕失笑:“母亲,娇儿,你们想什么呢,这一片金叶子就能买了我这条命?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去做死侍的。” “那这钱是什么意思?”萧氏疑惑。 不怪萧氏多想,一片金叶子换一个死侍是现在世家的通行做法,因为一片金叶子够贫苦人家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所以这些人家都会觉得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刘裕虽然岁数不大,却长得高大威猛,还从小练武,是个当死侍的苗子。萧氏怕刘裕不知道规矩,这才急急忙忙把刘裕叫回来送钱。 看着萧氏手里的金叶子,刘裕笑着解释道:“这钱是他雇我陪他游览郡城的报酬,我二弟没跟你说吗?” “我说了,可是娘和嫂子就是不信,还让怀敬哥哥跑去找你!”二弟刘道怜愤愤不平道,对于母亲和嫂子的不信任耿耿于怀。 为了打消母亲的疑虑,刘裕把事情详细地陈述一遍,包括抄袭李白和蒲松龄的事情, 当然在这里他说是自己创作的,也不知道两位听了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他。 哦,不对,这时候两人还没出生呢。 听完了刘裕的解释,萧氏和娇儿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寄奴,这对联真的是你自创的?” “也不算是,那天祖宗给我脑袋里灌了很多东西,对联知识也是。”刘裕按照已经定好的说辞解释道,一切变化都推给祖宗托梦。 入夜,受了一天惊吓的萧氏和娇儿早早一块休息了。 这也是刘裕的安排,破床经受不住折腾,茅草屋还不隔音, 看着娇妻玲珑有致的身材却什么也做不了,索性还不如不看,自己就和两个弟弟睡在一起,省得火大。 “哥哥,祖宗长得什么样子啊?” 月光透过窗户,三弟刘道规的眼睛也亮晶晶地看着刘裕。 “祖宗啊。”刘裕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慈眉善目,声音和蔼。” “那不是神仙吗?”刘道规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童音清脆。 刘道怜起身拍了一下他的头,“小点声,母亲休息了!” 刘道规噘嘴缩脖子的模样非常可爱,“那后来呢?祖宗是怎么传授你的啊?” 刘裕用食指轻点额头小声道:“道祖就这样摸了我一下,然后我就醒了!” “就这样?” “那当然,祖宗是神仙,还要怎样啊!”三弟额头又挨了一下。 “祖宗传授给我的知识你们想不想学?” “想!”两人异口同声。 “那就赶紧睡觉!” 两个孩子急忙闭上眼睛,生怕哥哥不教给自己,不一会鼾声四起。 两个弟弟早已熟睡,而刘裕却再次望着窗外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睡。“今夕复何夕,共此明月光啊。” ------------------------------------- 次日一早,郡城丹徒县衙。 “刘裕,太爷召你!” 正在县衙后院等候的刘裕闻声整理一下衣衫,快步推开县衙后堂的门走了进去,案几后面的丹徒县令一身青衫。 虽然县令神情恬淡,但是面部深深的法令纹却让刘裕明白,这个县令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拜见县令大人!” “免礼!坐吧!” “是!” “说说你的出身吧。”崔县令语气温和。 “大人,草民刘裕,楚元王刘交二十二世孙,父讳翘,曾任广陵郡功曹,家住京口里,平日以织席贩履为生。” “还是一位汉室宗亲!”县令看着刘裕道,那意思织席贩履确实是老刘家的传统艺能了。 “不敢当。” 崔县令考虑一下抬头道:“昨日秘书郎的侍卫过来让本官给你安排一个位置,你就去巡捕班吧!” 捕快,这是什么意思?王谧昨天还不是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吗?怎么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活计。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正好要开酒楼,捕快的身份正好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