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候府更是一片死寂。 方白简单锻炼一番便早早入睡,只能感叹今时不同往日。 忽然,一道身影划破夜色,翻墙进了候府,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躺在床上早已入睡的方白,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轻笑,好像是做了什么美梦,翻了个身,正对房门。 十几个呼吸过后,窗户上突然投射出一道黑影,随后紧闭的房门就被震开,黑影闯了进来。 “谁?” 方白慌乱起身,借着微弱的月光认清来人,“张恒泰,是你?” 来的正是张家三公子,张恒泰。穿着夜行衣,脸上尽是轻蔑和戏谑的笑,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想不到吧?” 张恒泰笑着拉了把椅子坐下,欣赏方白惊恐不安的样子。 “你、你、你要干什么?” 方白见他喜欢,也不吝啬恐惧的表演。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白天你不是很嚣张吗?”张恒泰笑的更得意,“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死到临头的时候才懂得害怕,早干什么去了?” “你…” 方白往后靠了靠,“我可是世袭罔替的侯爷,你没有爵位功名,杀了我可是要凌迟处死的。” “是啊!” 张恒泰笑着道:“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看来,只好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还好你有个儿子,侯爵也不至于没人继承,放心去吧!” “你卑鄙!” 方白大声道:“你张家也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手段图谋帝国侯爵,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 哈哈哈哈! 张恒泰笑的更狂了,“那又如何?别说没人知道,有人知道又怎样?有南王在,谁敢冒犯我张家?到时,姜家就是张家,岂不更好?” 方白惊叫道:“来人!” 张恒泰笑着起身,“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整个候府只有你我二人,乖乖受死吧!” 一步踏出,张恒泰突然变了脸色,“谁,滚出来!” “张三公子好耳力,本府呼吸一乱就被你听到了。” 李孝存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张恒泰的脸色瞬间难看到极致。 “李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坏了张三公子的好事?”李孝存淡淡道。 “大人,近日我会去泗水城一行,到时见了南王,定如实禀告李大人对张家的照顾之恩。相信李大人很快就能平步青云。”张恒泰沉声道。 “哦?三公子在要挟本府还是贿赂本府?”李孝存笑吟吟的问道。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即将发生的事,请李大人三思。”张恒泰沉声道。“不如让本府告诉三公子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李孝存笑着道:“张恒泰刺杀侯爷被本府识破,当场格杀。据查,背后主谋乃青阳府张千峰,朝廷震怒,灭张家。 南王一怒之下,休了侧妃张茹,逐出南王府。” “难道李大人要与南王府作对?”张恒泰冷声道。 “言重了!”李孝存大笑道:“凭你也能代表南王府,真是天大的笑话。” “有件事李大人可能还不知道,茹妃已身怀六甲。据南王府第一高手所说,是个男婴。”张恒泰笑着道。 “嗯?” 李孝存脸上笑意瞬间凝固,南王只有四位郡主,没有一个世子。 也就是说张茹一旦生下男婴,便是南王府的长子。母凭子贵,到时张茹在南王府的地位必定直线上升。 “现在,李大人是不是要改变主意了?”张恒泰胜券在握,信心十足。 “蠢货!” 方白终于开口了,“死到临头还在痴心妄想!” “闭嘴!” 张恒泰冷声道:“你个马上要死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话?要不是你生在姜家,你连屁都不是。如果不是为了爵位,你早就跟着你的废物老爹一起去了。” “你说什么?”李孝存大吃一惊,“难道老侯爷也是你张家害死的?” “嘿嘿!” 张恒泰冷笑道:“事已至此,也不必废话。李大人,做张家的朋友还是敌人,你自己选!” “你可真该死!” 方白对候府没有任何情感,如果非要说有,恐怕也只有舍身为他的小芸。 但既然占了小侯爷姜九歌的身体,就算是承了候府的情,必须帮候府了结这一段恩怨。 “还是想想你会怎么死。” 张恒泰非常自信,给李孝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张家作对。 “侯爷?” 李存孝看向方白。 “抓活的。” 方白闭上眼,仇一定要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杀一个张恒泰容易,可是张家呢? 张家背后还有一个南王府! 今非昔比,方白不敢冒险,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你敢!” “束手就擒,别让本府动手。” 李孝存一步踏出,气势逼人。 张恒泰长剑出鞘,闪烁着森然寒光。 “你还要负隅顽抗?”李孝存冷声道。 “看你的胆子有多大。” 张恒泰长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