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家里有人等着,先回去了,多谢崖哥了。” 崖哥点点头:“说不定下次就在哪个剧组见了。” 崖哥站在保姆车前和冬树说话,车玻璃反光,冬树看不见里面的场景:“贺哥在吗?” 她知道居贺大概是不想见她,于是不等崖哥回答:“麻烦崖哥帮我和贺哥说一句,我就先回去啦。” 等她走远了,保姆车里仍然安静着,没有任何动静。 冬树还想找戴黛说一声,但一直没看到她人,只能先离开了。 冬树到了车站,她到的很早,专门给自己预留了时间,这么长时间的离别,她想给清卉买点小礼物。 就像小时候,她出门去拍戏,也总想给清卉和既生带点东西。那时候没什么钱,就带了剧组破损的道具,带了血袋,给他们看个新鲜。 现在的清卉长大了,可不稀罕这些东西了。 她在周边走了走,什么都没看到。 她有些遗憾,但这时候在街边看到了一个孩子,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里,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竹筐。 她走过去,看到了里面有一些小野果子。 野果子很干净,每一个都不带枝叶,很明显是摘过的。冬树知道这样做有多花时间,她问:“这个多少钱啊?” “五块。”孩子 迅速抬起头看了冬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包。” 这么些年了野果子的价格也没有涨上来。 冬树一低头,看到了孩子的衣服有些破旧,她忽然便想到了那时候他们也穿着的破衣服:“等我一会儿。”冬树告诉她:“我马上过来。” 她跑去了旁边不远处的童装店,根据那孩子的身高买了件衣裳,然后换了一大把零钱。 冬树把这件衣服和所有的零钱都放到了孩子的竹筐了,然后只拿走了一袋野果子。 孩子颇为惊讶,喜悦地看着冬树。 冬树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学习。”她指向自己:“你看姐姐,当年也和你一样卖过果子呢。” 冬树的火车快到了,她拎着果子跑起来,向着车站跑过去。孩子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这个姐姐,但不管能不能见到,孩子心里都有了一个梦想。 将来,她也想和这个姐姐一样,成为能给别人买外套的人。 冬树这趟火车时间挺长的,她只带了一瓶水,路上有点饿,但她仍然不舍得吃给清卉带的这一盒野果子。 到了京市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冬树从出站口出来便看到了清卉。 清卉穿着颇为艳丽的紫色长裙,站在人群中很显眼,周围的人频频望向她,猜测这样漂亮的女孩等待的是谁。 冬树出来的时候,清卉立刻飞扑过去:“姐姐啊!” 清卉声音委屈,似乎受了多少罪一样,冬树抱住她片刻便松了手:“又装可怜。” “哪是装可怜啊,我是真可怜。”她想帮姐姐拎包,但太重了,她只能放弃。 “我在家里可无聊了,姐,我是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这就是冬树最大程度的情感表露了。 她们一起回了家中,清卉吃上了姐姐不远千里给她带来的野果子,很是满足。之后她们便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节奏。 冬树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现在疯狂补功课。 清卉她们的话剧终于排练好了,上台的那天,冬树作为家属专门去看了。清卉演的是女主角,穿着班里自己缝制的宫廷长裙颇为美丽。 冬树把自己的手拍肿了,她再次意识到已经意识到多次的事情:清卉是真的有天赋。 她要努力帮妹妹找找机会,也要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护好她。 她们忙忙碌碌的,便忙到了期末考试,两个人成绩都不错。她们想好好休息几天,准备回蔚市看看姑奶一家的时候,冬树接到了电话。 “你好,我是崖哥给你安排的经纪人,我叫罗倾。”稳重的女声从电话里传过来。 冬树听过罗倾的名字,是跟了崖哥很久的人,大概四十岁了。她立刻问好:“倾姐好。” 罗倾直奔主题:“我手下不止你一个艺人,以后有事了才会联系你,你有事了就联系我。” “现在有个机会,很适合你,是个女刺客……”罗倾干脆利落给她介绍了一通: “这个电影是大制作,业内预估能冲击年度票房冠军。” 确实是个好机会,冬树答应了:“好的,倾姐,我愿意去试镜。” 罗倾那边静了片刻:“是这样的,这个不公开试镜。我们和资方有合作,能内定几个角色,只要过了资方的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