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这才理解那些年被他追杀的人是什么心情。 不知心理上的防线已经被这种逼人的气势吓到失守溃退多少回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正好在季霆秋的视线盲区里,可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他愤怒得恨不得将她撕碎的面庞。 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悲凉,他们之间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如今只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或许是夜色的原因, 季霆秋最终还是没有发现她,片刻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是你?我都说了你自己另找出路去,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欠我哥的恩情早就还完了。”祁钰冷冷地说道。 此刻,两个人还是以最亲密的情侣姿势抱在一起, 女人散发着清新香气的秀发毛着他的下巴,也痒着他的心坎儿,李勒的眼中蒙上一抹不自在的情绪。 “大小姐,我答应了大少爷……”李勒解释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自祁正州走后,他就一心扑在保护祁钰的工作上,六年了来这已经变成了他活下去的意义。 他知道,在祁钰的眼中,自己连一条狗都不如。 可就是这么卑微的他,自十几岁跟在祁正州身边到现在已经看着祁钰二十多年。 在他心里祁钰比家人还要重要,不仅是大少爷呵护在手心的宝,也是他们这群保镖要拿命保护的人。 “够了,你别说了,跟在我身边只有死路一条,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祁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黑暗中。 望着她孤单的背影,李勒心有不忍,既然不让明着跟那就暗中保护她好了。 两小时后,医院顶级vi病房, 丛榕看着刚从麻醉状态中醒过来的顾煜扬心中愧疚更甚,“你感觉怎么样,舒服点了没?” 还好他们来医院洗胃及时,喝下去的不明液体还没有被大量吸收。 联想到顾煜扬在去医院的路上几次疼昏了过去,她的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到底是谁想要毒死她,还是在顾家格外重视的大寿生日宴上? 这种不顾一切要害死她的手段让丛榕想到了一个人。 她的心底随之更加恐惧。 顾煜扬见她脸色不对,以为是在担心自己要是挂了会不会受牵连,便抓住她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 “放心,这酒我主动拿过来喝的,和你无关,在顾家的地盘上出现了投毒事件本来就该问责我,也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睿爷爷交代了。” 说完失去血色的唇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 “丛榕,帮我一个忙,若是有人捕风捉影把消息卖给了狗仔,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随便找什么理由说我住院都可以,总之我不想让奶奶担心。” “嗯,我答应你,你好好休息吧。”丛榕轻轻点了点头。 “顾煜扬吗,我去对面超市给你买一点生活用品,在医院住几天养好了再回去行吗?” 说完她给男人掖了掖被角,随后拿起手机和包包走出了房门。 病房外,一双充满醋意的眼睛隐在安全通道的大门后,直到女人在视线中消失,他缓缓走向病房。 “丛榕你……我擦……我擦……你他妈没投胎来找我干什么?” 顾煜扬吓得手脸色惨白,双腿控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偏偏他今天做了点撬鬼墙角的亏心事,心虚的不行。 “找你算账。”季霆秋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像是喷着火,看的床上的男人想退却发现无处可退。 上次丛榕小产,他只是说了几句要追丛榕的话就被他几拳抡在地上,今天他已经当着顾家老太太的面承认了和丛榕的恋人关系…… 想到这,他的心越来越凉,比洗胃时还要冷。 “不是,哥们,她只是你的前妻,咱们公平竞争,我也会对你的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天底下哪有我这样诚心诚意的后爸,你不至于要毒死我吧。” 顾煜扬突然反应过来,以为这毒酒是季霆秋的杰作。 “是想毒死你,没想到有人早我一步下手了。”季霆秋冷笑一声。 看在这蠢货给丛榕挡了一劫的份上,可以饶他一命,警告还是不能少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酒真的是要毒死丛榕的?是谁!狗日的差点连我一起埋了。”顾煜扬骂骂咧咧的问道。 “祁钰!”季霆秋静静地说道。 “操他妈的,这娘们儿疯魔了,不是她的非要抢,抢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