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书我都看过,因而对李兆极为敬佩,得知他的女婿来了京城,就想去拜访一般,可现在……” “他也太倒霉了,听说身上每天都要添点新伤。”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若是有人针对他,为何就使这么些小手段?” “他再这样下去,怕是没办法静下心参加会试。” …… 这些人看到黎青执走近,立刻停下不再多说。 跟黎青执相互介绍过,其中一人道:“子霄便是江安省的解元吧,此次会试,子霄兄定然榜上有名。” 会试三年一次,一次就取中两三百人,大部分来京城赶考的举人,都榜上无名。 但各省的解元基本上都能被取中,江安省这样文风鼎盛的省份的解元,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不然名次不会低。 黎青执谦逊地说了几句,很快就融入到这些人中间,和他们聊了起来。 他善于揣摩他人情绪,又博闻强记什么话题都能接上,更重要的是,他是真心想要跟人交朋友的,跟人交谈时眼里满是真诚。 和黎青执聊天,总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在场的举人也就很喜欢跟他说话。 他们正聊着,越来越多的举人赶来,其中就包括了范维言。 这段时间范维言太过倒霉 ,以至于不想出门,可他就算在客栈待着,也会遇上倒霉事。 在第一个客栈遇到毒虫之后,他就换了个客栈住,结果他上面的住户洗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洗澡桶裂开了,洗澡水穿过木质楼板浇在他的房间里,将他的床他的书全都浇湿。 范维言被折腾得焦头烂额,都想离开京城回家去了,可到底有点不甘心。 就在这时候,有人邀请他参加赏梅会,他考虑过后,决定过来。 都说他是倒霉蛋,但范维言觉得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可惜他找不到证据。 就说那个裂了洗澡桶的房间里,住的是一个回京述职的县令。 他觉得人家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人家根本不认,甚至还反过来怪客栈的洗澡桶不好…… 最后,客栈给那个县令和他都赔了钱,然后又劝他离开,说是不想他影响客栈生意。 范维言当时,有种自己的脸面被丢尽了的感觉。 不过,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在客栈之类的地方敢针对他,在赏梅会这么一个有一大群举人参加的赏花会上,肯定不敢对他做什么。 范维言一路过来,并没有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心情还挺不错,但看到跟周围人相谈甚欢的黎青执,他的心情就又变差了。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黎青执? 范维言来了京城之后住的是客栈,还换过几次客栈,再加上他很倒霉……认识范维言的人比认识黎青执的人要多。 见到范维言过来,虽然担心被范维言传染上霉运,但还是有人过去打招呼。 见范维言关注黎青执,更是有人道:“那是江安省来的黎子霄,他是江安省今年的解元。” 另一人道:“原来他就是黎子霄,我之前看《安江文集》之时,曾在上面看到过他写的文章。” “他的文章写得着实不错!” …… 黎青执能成为江安省解元,就说明他的学问是真的不错。 范维言身边的人言语间,对他极为推崇。 范维言这段时间没少受气,这时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当下道:“此人人品低劣!” 周围人都是一愣,他们这些举人,相互之间都是竞争对手,真要说相处得多么好,那肯定没有。 但当众说别人人品低劣,这是要撕破脸啊! “范兄何出此言?”有人问。 范维言道:“我进京当天想去住客栈,结果他一人独占四间上房,不肯分我一间!后来我被人诬陷,他更是在旁边一言不发看热闹!” 众人愈发吃惊——黎青执竟然干过这种事情?看不出啊! 其中一个名叫焦云蔚的举人眼珠子一转,当即看向黎青执:“黎兄,范兄说你独占四间上房不肯让出,可有此事?”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巴不得能看别人的笑话。 范维言说的话,黎青执全都听到了。 但他离范维言有些远,按理是听不到的,他也就没做出反 应。 一直到此刻有其他人询问……黎青执面露茫然:“我独占四间上房?那四间上房我只住了一间,可不曾独占,范兄你莫要胡说八道。” “客栈最后四间上房,不都被你占下了?”范维言冷笑。 黎青执道:“范